“月影,你去幹嘛了。。。。。。”一句話說的有些霸道,可是更多的似乎是,一種帶著哭腔的詰問。
看看表,已經下午三點了,月影走進房裏,黑色的窗簾後麵應該還有一層白色的襯簾,幾乎看不見光線,屋子裏是昏黃的,牆上裝飾的有些殘缺的壁燈,隱隱約約的亮著,紅色布藝的金色扶手沙發上柳印隨意的躺著,他白色的臉上映著一份不尋常的光芒。
月影不慌不忙的走過去,在他腳邊跪了,沒有任何的話。
“怎麼,自從扶風跟了我,你就沒說過一句話,怎麼,你弟弟也伺候我不好嗎?”柳印翻了個身,麵向月影多一點。
“世道這麼亂,你要是跟我走了,留下他一個人,要怎麼過?”柳印的語氣裏都是挑釁,他知道這樣的理由實在是不堪入耳,可是他想讓月影說話,他很生氣自己對他的抗議無計可施。
月影還是沒有表強的跪著,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甚至還微微的笑笑,那笑裏,有些無可奈何的包容。
“說話呀,幹嘛去了,昨天晚上起不來床,我看也是裝的吧,今天還不是自己溜出去,到這個時候才回來嗎?你裝的倒挺像的。”柳印懶懶散散的說著話,這種語氣讓這句話的羞辱增加了很多,他自己心裏很清楚,自己下了多種的手教訓的月影,昨天晚上又吸了他那麼多的血,今天出去,其實是自己信任他才沒有跟出去,自己不相信他會控製不了自己去吸血,可是現在他這樣悠閑的回來,是不是說明,他打破了在這個家裏應該維持的規則。
“我吸了扶風的血。”好久沒有聽到過他的聲音,第一句卻是這麼震撼的消息,柳印一下子站起來,重重的一巴掌摔在月影臉上。
“你說什麼?”冷冷的語氣,透著不是些許的不可置信。
昨天晚上,我舉起鞭子,你在鞭子下疼得死去活來,嘴唇都咬破了,就是不出聲。是扶風,和我強嘴,讓我去教訓他,讓你緩一緩,結果他也傷的很厲害。你現在卻說,你吸了他多的血,你在利用他的歉疚,你在揮霍他的善良,那不是他的錯,你幹嘛要遷怒於他,更何況他是你弟弟,他對你已經很好了,你自己沒本事收住我的心,原來那些人你不是也無可奈何嗎?
如果說我原來還對你心存愧疚,我對扶風還有一些顧及,不要對他太好,冷落了你,可是我越來越發現,真是我瞎了眼,看錯了你,原來你是這樣的一個人。
月影現在是什麼心情,真的不是一句話可以說清的,萬念俱灰就是這樣的感覺吧,自己找了一個負心人,自己可以包容他花心,向以往那樣,可是這次變成了自己的弟弟,自己相依為命了那麼多年的人,本來以為隻要他想要的就會給他,可是當他學會了伸手去拿的時候,竟然對自己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不能說我不在乎,我很在乎,但是我沒有怪你,既然你喜歡,你拿去就好了,既然你不能退出把我帶出尷尬,那我就離開,給你你想要的幸福。我承認,我心裏會時而冒出一些邪惡的想法,想讓你知道他愛你也不是一個持久的事情,讓你知道你背叛了你的哥哥換來的是什麼,可是又不舍得,隻是想給你一份本來就不屬於我的東西,所以,不需要感激我,隻要你不恨我,就好。
至於柳印,你傷害了我太多次,這次連我唯一的擁有都帶走,我。。。。。。我剛剛出去,扶風跟著我出來,但是很顯然,你隻察覺了我出來,因為我沒想瞞你,我出去做什麼,我也不知道,就是那個房間,那對麵的人,那一屋子的存在我都不想麵對,我在他們麵前,抬不起頭來,在扶風麵前,在自己弟弟麵前我很失敗,我沒膽量怨恨,沒膽量暴躁,我在其他人麵前抬不起頭來,我是他們眼裏隻是一個淪落的玩物,我突然想起那年夏天你的微笑,為我伸出的手,好遠。扶風看我支撐不住,把自己的血一口一口的喂給我,我沒有力氣抗拒,但是我有力氣思考,他一定看見我的眼淚,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在想,我會回報給你你想要的,回報你對我這種,以前是兄弟的照顧,現在我真的隻能認為是你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