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夜奇襲,弋陽告急”,這八個字在底下炸開了鍋,雖然他們原就料想弋陽關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但沒想到現在已經到了即將要失守的地步,趕過來圍觀的士兵開始在底下議論起來。
“大家先不要慌亂,都回各自的營地待命,有什麼安排會及時告知大家的。”趙君顧出聲讓大家都先回去,如意也隨著眾人默默地走回了自己的營帳。
前幾天還是五個人住,今天突然變成了一個人住,如意也有些不習慣,吃過晚飯後,如意又來到平涼城的城樓之下等阿虎。
夜黑風高,無星無月,平涼城淫浸在一片暗淡的夜色之中。
她遠遠地還能看見司馬容安主帥的帳篷裏亮著明晃晃的燈光,想必今晚,他們會商議很久吧。雖然早知道他們來平涼城的使命是要擊退西夜國的進犯,但真知道弋陽出現了險情,或許就要防守不住,大家的心裏還是有壓力的。他們幾個人身為重要的領頭人物,首先要振奮士氣,並且還要根據弋陽的狀況製定周詳的作戰計劃,故而今夜難免會是一個心力交瘁的夜晚。
“阿謙,你來了很久啦?”阿虎跑著跑到如意的身前,又接著說道:“我們的伍長今晚上對我們交代了很多事情,所以才來的晚了。”阿虎不好意思地一笑,對如意表示歉意。
“我也隻是剛到而已,現在的那個營帳裏隻有我一個人住,所以好多事情都知道,現在有什麼新動態了嗎?”如意隻能試著從阿虎這裏問點東西,緩解一下自己幹著急的心情。
“晚上的時候那個從弋陽過來的士兵醒了過來,簡單地說了一下弋陽那邊的狀況,原來是弋陽的主將大意了中了西夜國的奸計,假裝撤離而引發弋陽的主將追了過去,誰知道他們隻是假裝被擊敗,其實是設局將我們的軍隊引入到他們的陷阱之中,出戰的將士都被圍困在夾嶺坡,這個將士是在眾人突圍的幫助之下,帶著弋陽關主將的書信前來的。”
本身阿虎對如意說這些是不合規矩的,每個營和每個營之間掌握的信息是不一樣的,而且在軍隊之中,保密是他們要學會的第一課。但是阿虎看著如意憂心忡忡的樣子沒忍住,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她,這些話稍作打探都能知道,也算不得是太機密的東西。
“以退為進,弋陽的主將這麼容易就中了西夜的詭計,真應該多加警惕才是。”如意坐在了昨晚上的那塊大青石板上,拿起一塊石子,抬頭看著阿虎,又說道:“阿虎,今天你想學什麼字?”
“阿謙,不如叫我寫你的名字吧。”阿虎也蹲下了身子,亦是拿起一塊石子。
“嗯。”如意迅速的在地上勾畫了兩個字,寫出來才知道寫的不是“沈謙”兩個字,而是“如意”,如意看著地上的兩個字,失笑地反映了一陣子,阿虎對自己很信任,自己對他也不設防,這麼自然而然地就將真實的名字告訴了他。
“剛剛寫錯了,沈謙兩個字是這麼寫的。”雨後的沙地和泥土混在一起結了塊,如意又連忙用腳撥了撥,將地上的字蹭亂,不能將真實的名字告知於他也是一件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