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一章 陰謀麵紗(1 / 2)

在黑暗之中適應了半天才看清了周圍的狀況,她現在完全弄不清楚身在何處,隻能從屋子裏麵的大概狀況判斷這應該是一間柴房之類的房間。

這次綁架的人是直接在她的脖子後麵用力的一砍,直接將她打暈了過去,所以現在她的後頸還隱隱作痛。

神思漸漸清明,回憶起被綁架的經過,如意想來想去也隻有用“流年不利”這個詞來形容她的遭遇了。因為趙君顧被趙奕光找去談事情了,她便一個人回沈家,為了節省時間,選擇的路徑便仍舊是去時的那條路。當時她正騎著馬,走在一條僻靜的小巷中。

走到了小巷深處,忽然聽到小巷支出去的一個岔道口中有些微的動靜,像是小孩子的哭聲。如意擔心萬一是誰家的孩子走丟了,這大雪天在外麵再凍出個好歹,便下了馬,準備走過去一探究竟。

走過去一看,隱約可見黑暗的岔道口中有人影晃動的輪廓,可是那身形卻不像是小孩子。如意心中湧出一種不祥的預感,向前的腳步也停止了,很快黑暗中的人影走到了如意的視線之中,那是兩個帶著猙獰笑意的男子。

“這丫頭果然上當了,今晚咱就去向爺討賞。”一個男子的話語猶如刀鋒,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得意洋洋。

如意正欲轉身跑開,未料她的腳還未邁開,就被人從後麵一砍,給敲暈了。

回憶完被綁架的經過,如意想果然是好奇心害死貓啊!可是誰能想得到這些人會用小孩子的聲音騙自己下馬呢?如意艱難地坐起了身子,再次使用當初在萬花樓中的方法,將被反綁住的雙手艱難地從背後順到了身前,並將堵住嘴巴的布條拿掉,才大舒一口氣。

冬天穿的衣服比較厚實,所以將手從背後臀部以下再順到身前的這個過程,自然也不像夏天那樣輕鬆,拿掉堵住嘴巴的布條之時,如意已經是滿頭大汗。

後頸的疼痛讓她每動一下脖子都會感受到鈍痛,看來下手的人一點都不留情。昨夜她昏迷的前一刻,她還想著如果她直接走可能就不會有被綁架的事情發生了,可是等到此時神思清明之後,她便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隻是意外這麼簡單。

由此時自己被對待的方法和關押的地方來看,顯然那兩個人是知道她的行動路線預先安排的。所以這次的事情應該也是有策劃有預謀的,就算她沒有因為被小巷深處的動靜所吸引,這些人也會想辦法找機會的。

隻是,這次被綁架了又是什麼原因?如意抬起雙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在腦海中也找不出嫌疑人。

若說她得罪了什麼的話,半年前確實是得罪了那麼幾個,但是那些人多半和大舅沈琰有關,算不上是真正的得罪。這半年來都在塞北,在軍中就不必說了,她來來回回接觸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接著是在無憂村,那裏與世隔絕,人人善良,又怎麼會有過節?

在西夜國頂著公主的身份鮮少和外人接觸,相互看不順眼的,也就是玉修遠一人,但是玉修遠遠在西夜,他也不是會做出這種小人之舉的事情來的人。

如意想不出頭緒,便站起身子,向門口走去。

院子當中隻有一根路杆上掛著一盞孤燈,孤燈散發著昏暗的微光,隻能將燈周圍的地方照出個大概。天上的雪卻是越下越大,院子中的石磨已經完全被大雪所掩蓋,隻剩下推磨的木柄還在外麵露著,上麵也有厚厚的一層積雪。

夜色深沉,無星無月,有風有雪,如意無法辨別此時此刻是何時辰。

對麵的屋子裏則是燈火通明,依稀可以看見裏麵有人影晃動,似乎是在喝酒,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又為何要抓自己?屋子裏黑漆漆的,如意在黑暗中適應了半天,才能將屋子內的輪廓看清個大概。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她都要找機會的逃走,不能坐以待斃,何況在回家的路上走失,怕是爹娘和趙君顧都會擔心。又環顧了一下屋子的四周,終於在角落裏發現了一把鐮刀。

如意慢慢地向那個方向走過去,在鐮刀存放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後將綁住雙手的繩子放了上去,希望能夠將繩子割斷,讓雙手也獲得自由。

鐮刀許是許久沒有使用了,刀鋒已經生鏽鈍了,磨割了半天,繩子才有一點被割斷的跡象。折騰了半天,最後如意用力向兩邊一扯,終於是將繩子順利割斷,隻是她凝脂般的皓腕也被磨割的有些血絲和細微的傷口。

但是此時如意也無暇他顧,眼下這些人正在喝酒,想要離開,正是好時機。再次回到門口,打量了一下外麵的狀況,院子中除了對麵的屋子,沒有別的屋子有燈光,大概人都集中在那個屋子了。大門在她的左手邊,後門則在她的右手邊,隻是不知道,門口有沒有人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