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這是?”沈醉睜開朦朧的雙眼,環顧四周,陌生又熟悉。
“這不是,不對啊,我不是在學校麼?怎麼會突然到了家裏?”沈醉很驚訝,突然從一個環境到了另一個環境,不論是誰都會感到怪異的。
“啊醉,起床,都幾點了,你還上不上課?啊?別以為上次考了年級第八,你就驕傲了啊,不去上課了啊。”
“啊,媽。我今天頭疼,你幫我和班主任請個假吧。”
“頭疼?沒事吧?;來,我看看。”媽媽今年四十歲,因為常年勞作,鬢角已經顯露出白發,臉上可見的皺紋與黑斑,顯得有些蒼老。
我是個農村孩子,很小的時候,隨著爸媽從城市的另一邊來到這裏,從以前中糧食,改為種植蔬菜,家中沒有僅僅兩畝地不到,再加上租了一畝地,每年靠著種植蔬菜所得的收入勉強夠生活加上學費等一係列的費用。但是常年勞作的父母,看上去比同齡人要蒼老一些。
“沒。沒事,就是頭有些痛,媽您幫我向班主任請個假吧。”
我叫沈醉,在醒來之前,我還在JN上大學,一所二流都算不上的大學,那時候的我,因為青春,所以叛逆。犯下了不少的錯事,也令得父母對自己的失望,直至不報希望到如今的絕望。可想我以前做了多少讓他們傷心難過的事。
“不管這是不是夢,還是真的重生了,我都不會再讓爸媽傷心了,我要成為他們的驕傲。就像小時候爸爸對我說的:醉啊,你要好好學習,將來上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你老子我走在村裏,都能昂首挺胸,無比驕傲。”已經清醒的沈醉,在心中默默的起誓。
從床上爬起來,呆呆的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簡陋,破舊,兩個詞充分說明這裏的情況,真的是家徒四壁。手指輕拂過自己那簡單卻很整齊的書櫃,看著書櫃裏一本本翻了很多次的書籍,思緒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時候,突然一聲響打斷了飛在天空的思想。
“孩子他媽,我回來了,給我整杯水。”這是爸爸的聲音,鏗鏘有力。
走出房門,我怔住了,清晰的看到,一直頂天立地的父親,背已經有點彎了。”爸!”心中莫名的混亂,鼻子一酸,眼睛直接就紅了。
“混小子,怎麼不去上課?!”抽出腳下的鞋作勢欲打,突然發現我紅紅的眼睛,”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父親那質問的聲音帶著柔和的語氣讓我心裏更加不是滋味。
“沒事,就是想你了。”
“哎呀,你這個混小子,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來尋求我的原諒啊?”從爸爸的眼神裏看到了一絲驚訝,似乎這種話不是從我口中能夠說出來的。
“孩子睡醒起來頭疼,我給他班主任請過假了,明兒再去上課。你就不要問東問西的了,過來吃飯。下午還有的忙呢。”媽媽端著菜從廚房出來幫我解圍,我趕緊進廚房幫忙拿碗筷。
吃完飯,我回到我的臥室,思考著這是不是一場夢,很真實,讓我不忍離去。
站在臥室的鏡子前,看著鏡子中熟悉的自己,沈醉心裏很是複雜,從一個一米七五的大小夥子變成了一個一米六的初中生,真的很令人感到無奈。
轉眼到了下午,太陽已經不是那麼毒了,蟬鳴聲也消下去了,走在才修好沒多久的水泥路,看著兩旁還沒有砍去的樹,還有鄰裏鄰外打著的招呼,心中泛起陣陣的漣漪,多麼令人懷念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