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來竹院已經幾天了,林睿的生活於在冷院時並無太大區別,隻除了吃穿用度比原先好了不知幾倍,那個叫歐陽曄的大夫天天的看診,每日必要喝的藥和兩日一次的藥浴。
林睿依然喜歡坐在院子裏,依然是在華子看來衣衫不整的樣子,依然是那樣的慵懶而毫不在意。聞著院子裏的花香,林睿在躺椅上換了個姿勢,躺椅旁邊有個小幾,上麵放著一杯茶和一碟點心。林睿喜歡吃甜食,在冷院的四年他一直沒能吃上他想吃的甜食。搬來竹院之後,他問任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他能不能吃甜食,把華子弄的十分無語。
搬來之後,那個人一直沒出現過。林睿也不去過問也不去想,為什麼在把他關在冷院不聞不問的四年之後,僅憑著一麵之後,就把他放了出來,還安排大夫給他看診,據說那位大夫還是他的至交好友。他不懂,也不想懂,在那件事,和關在冷院的四年之後,林睿已經不在乎了。反正在哪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他已經是個廢人不是麼。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林睿不免有些困意。慢慢的,那雙微微泛白的眼睛合上,就這樣,在院中的躺椅上,林睿開始他的午睡時間。
當風行雲跨進竹院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景象:開滿花草的院子中,一人在睡著躺椅上,勾人的桃花眼已經合上,唇角微微上揚,帶著似有似無的微笑,午後的陽光照射在他的身上,微微泛著金色的光芒,微風輕巧吹拂著他的臉龐,帶起了少許發絲,調皮的在臉龐跳舞。
美。
這是風行雲此時腦海中唯一最快能想到的形容詞。
他慢慢的走到躺椅旁,俯視此時毫無知覺大睡的人兒,遮住了些許原先照射在林睿身上的陽光,大概是之前讓太陽照的感覺有點熱的人兒微微擰起的眉頭舒展開來。伸出手撥開飛舞在臉龐上的發絲,風行雲食指輕輕磨蹭著林睿光滑的臉,黑眸幽暗。
從屋裏走出來的華子剛準備開口叫他的少爺,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低頭立在少爺身旁,手指在少爺的臉上緩緩移動。華子當下長大了嘴巴,隨機浮上一股憤恨。就是這個人,讓他的少爺變成了現在這副摸樣,有家不能歸。四年之後卻突然轉變的態度讓華子覺得這人是貓哭耗子。華子不甘,可是他的少爺卻毫不在意,作為下人,他必須聽從少爺的,過一天是一天吧,不然他們主仆二人無依無靠能幹什麼呢?
不過此刻,風行雲對著他家少爺動手動腳卻讓他非常的不舒服,當下就喊了出來:“你對我們家少爺幹什麼?”
聽到聲音的風行雲把手縮了回來,抬頭冷冷的看了華子一眼。就是這一眼頓時讓華子的氣勢若了半分。但為了少爺,華子依然大無畏的挺起胸膛:“你想幹什麼?”
雙眼眯了起來,風行雲危險的看向大膽的華子,並未出聲。華子背上冷汗直流,在胡思亂想著自己大概伺候少爺的時日不長了,說不定自己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