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A公司的宣傳欄裏已經貼出了公告,宣布真空姐取代鞭炮姐成為財務經理,而天真妹也成為審計經理。由於真空姐實在太忙,天真妹隻好自己去聯係勢利叔搬家的事情。
說起來也很容易,勢利叔應該把房子裏的家具布置好,然後把鑰匙交給天真妹就行了,反正天真妹和真空姐也沒什麼行李。到了下午,勢利叔就給天真妹打電話,說房子已經布置好了,讓天真妹去看房子。天真妹想想不放心,跑到真空姐的辦公室好說歹說還是帶著真空姐一起去了。
到了門口勢利書已經打開門等著了,進去一看兩個人倒吸一口涼氣:五十平米的房子陰暗潮濕,石灰牆壁斑駁一片,根本沒有刷過油漆,屋頂還結滿了蜘蛛網。房子的一角放了一張一米五的床,床上沒有床墊。床的邊上放著一張絕對上了年紀但是又肯定不是古董的書桌,看上去和天真妹上小學的課桌一模一樣,還配了張長條凳。在房間另外一角放著張四方桌子帶四個板凳,然後有一個木頭台子上麵放著個煤氣灶,旁邊是個煤氣壇子。
然後,什麼也沒了。兩間房間布置一模一樣,倒是很公平。
真空姐皺了皺眉,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找勢利叔拿了鑰匙,回辦公室去了。天真妹看著真空姐離去的樣子有些擔心。她知道真空姐有些潔癖,這樣的居住環境,恐怕不是她能夠容忍的。真空姐有什麼不高興的很少說出來,大部分時間擱在心裏,天真妹怕她一聲不響隻會直接辭職。
勢利叔在一邊把鑰匙遞給天真妹說:聽說真空姐現在是財務經理了,也算是個大幹部。你這個審計經理是個什麼玩藝?炮灰哥告訴我他一個月工資八千塊呢,我的天,這麼高的工資,那是多大的幹部,你們呢,你們一個月多少錢?
天真妹聽出來了,看來勢利叔是根據每個人的工資水平來配對找房子配家具的。她淡淡笑了笑說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一周以後智慧叔請主席書記和幾個車間主任吃飯,順便也叫上了真空姐和天真妹。理由很簡單,說你們兩個年輕人在H縣,自己一個人做飯也不好做,不如就一起吃方便。真空姐和天真妹也沒有矯情,很爽快地答應了,對於智慧叔,她們一直感覺很親切,跟自己的叔伯差不多。吃飯的地方很熟,還是在工會招待所。也是,請工會吃飯,不在工會產業也太不給麵子了。
工會招待所的老板娘還是很會來事的,看來和本地軍團的頭頭腦腦都熟得很,招呼打得那叫一個熱鬧。老板娘的房費問題應該是被斯文哥解決了,所以心情大好,看見真空姐和天真妹也眉開眼笑,還埋怨她們搬走了之後不回來看看。真空姐和天真妹照例微笑,老板娘可能是今天比較清閑,又湊過來說你們搬到哪裏去啊?天真妹說了門房邊的招待所,老板娘啊了一聲說,怎麼住那裏啊!天真妹說宿舍區找不到別的房子了,老板娘說怎麼可能啊,鞭炮姐不是剛離開麼,她住的就是宿舍區的一室兩廳啊!前幾天還有人問過勢利叔要不要給你們住,他說不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