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意調查之前,糙哥和淑女首先解釋,他們也是由獵頭推薦來的,而且認識獵頭多年,不僅有業務往來還是很好的朋友。在來之前獵頭曾經說過,真空姐和天真妹都是可以信賴的人,希望大家彼此照應,另外作為先到A公司的前輩,兩個人有義務提攜後備,提供些經驗常識。
真空姐和天真妹一直沒學會beatthebush,繞圈子說話,所以很簡單地回答:你們想知道什麼,隻要是我們知道的,都告訴你。
於是接下來真空姐和天真妹把自己知道的關於A公司的過去和現在以及所有風雲人物從離開的溫柔姐鞭炮姐炮灰哥到還在的紅薯姐等,作了簡單明了的介紹。聽完之後,糙哥和淑女都沒了吃飯的胃口,便宜了真空姐和天真妹。
淑女首先幽幽歎了口氣說:行政人事部出了溫柔姐這樣的敗類,她自己落得那樣的下場也就算了,可是把我害慘了。我才剛來,大家就對我有了戒心,肯定把我當成溫柔姐一樣的人,帶著有色眼鏡看我,我的工作太難做了。
糙哥不服氣了,不到三天,全公司的人都發現了,糙哥最大的愛好就是抬杠:你倒黴地過我麼!沒聽見麼,采購部還有殺人不用坐牢的精神病,還有紅薯姐,我今天跟她和廢話君開會了,照我看來,他們兩個關係可不一般,太不一般了。現在我來了,她不恨死我才怪!
就在淑女和糙哥爭相比“誰能比我慘”的時候,真空姐和天真妹已經拍了兩碗飯下去了,然後繼續看他們鬥嘴。最後,糙哥得出個結論:對於紅薯姐,既要防備,又不能得罪。淑女則得出另外一個結論,不過她沒有說出來:我需要一個替罪羊或者左右手。
要說斯文哥這個人,斯文有禮,脾氣溫和,認識他的人就從來沒有見他發過火生過氣跳過腳,永遠都是溫吞水一杯。這樣的人代理溫柔姐,多少還是給原本混亂的環境給了個緩衝期,因為斯文哥別的不擅長,就擅長和稀泥。
斯文哥其實自己很鬱悶,這個代理可不是他想要的,所謂奉命於危難之中,欲挽狂瀾於罷工,自己不想做翻譯可也不想做行政人事,不是人人都像溫柔姐一樣喜歡弄權的。現在終於正主兒來了,自己當然功成身退。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問題:斯文哥去哪裏呢?
本來很多人認為,斯文哥就留在行政人事部,做個科長也就算了,可是斯文哥在溫柔姐的淫威下苟延殘喘了一年多,對此不能不留個心眼,好的老板可能比好的位置還要重要,畢竟斯文哥不是炮灰哥,隻想安安穩穩過個太平日子。
既然如此,斯文哥就對新來的淑女留上了心,格外注意觀察。可是斯文哥的鼻子也太不爭氣,居然對國際名牌香水過敏,可謂不識抬舉。在喪失不少近距離觀察的情況下,斯文哥依然得出了個結論:留在淑女身邊,風險太大。斯文哥如何得出這個結論暫且不知,但是此人頗有眼光倒是不假。
就在斯文哥提出要調去別的部門時,淑女出來反對了。首先我初來乍到,我還需要個左右手好好幫忙,其次我一來你就走,不是顯得我很不能容人。另外,這個純屬斯文哥的自我推測。淑女在聽了真空姐天真妹的介紹後又回顧了罷工期間的所有照片,溫柔姐被小磚頭釘得頭破血流的慘狀有點嚇壞了她,看來這份差事是要管理一群土匪農民,自己雖然比溫柔姐年輕體壯,也禁不起這麼折騰,下麵還是有個骨幹幫自己頂著比較好,而這個人一定要是H縣人,有一定群眾基礎,又不會搶自己的風頭,看來看去,舍斯文哥其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