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和周長坐著一張靠窗的桌子。一個禮貌的女服務員拿著菜單過來:“兩位吃點什麼?”
周長接過菜單遞給李麗,李麗簡單看了看菜單:“隨便吃的吧,來一份七分熟的西貢牛排,一份香煎銀鱈魚,再來一個田園沙拉,一瓶紅酒,有梅洛幹紅嗎?嗯,來一瓶梅洛幹紅。”
“一份牛排八分熟,加份披薩。”周長接過李麗遞過來的菜單直接遞給了服務員
服務員應了聲拿著菜單微笑走開。沉默了半分鍾後周長先開了口:“你在哪所大學教書?真看不出來你是大學老師。”李麗看著他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你剛給我說的——暗物質,是個什麼東西。”
李麗拿起一個服務生倒在玻璃杯裏的紅酒抿了一口放下:“暗物質是比光子還要小的物質,不帶電荷,不與電子發生幹擾,能夠穿越電磁波和引力場,是宇宙的重要組成部分。暗物質的密度非常小,但是數量龐大,因此它的總質量很大,它們代表了宇宙中五分之四的物質含量,其中人類可見的隻占宇宙總物質量的10%不到。暗物質無法直接觀測得到,但它能幹擾星體發出的光波或引力,其存在能被明顯地感受到。某些人的靈魂或者說拋開條件反射所形成的信念也可以稱為暗物質,暗物質也分很多種。”
周長望著桌上剛放下的披薩:“你們找我是為了要從我身上撲捉暗物質麼,就像你的父母在錦屏做的工作一樣。你們也想成為偉大的科學家。”
披薩不錯。
李麗聳了聳肩晃動了左手的叉子:“你以為我要用叉子叉住暗物質麼?以現在的或者說很長一段時間人類的科技都不可能撲捉到。中國最先進的地下實驗室也隻是為了能證明暗物質離子的存在。”
“也就是說現在都不確定那玩意是不是真的存在”說完周長開始吃牛排
“現在全球有24個實驗室都在尋找暗物質,找到暗物質隻是時間問題。暗物質是由被稱為幽靈離子組成的。有光的空間暗物質的密度極低。暗物質幾乎不與人類所知的任何物質發生作用,此時此刻就有不計其數的暗物質離子從我們的身體裏穿過。有些人的靈魂或者說拋開條件反射所形成的信念也可以稱為暗物質。幽靈離子會在一些人的靈魂處集結。就形成了困擾你多年的夢魘。”李麗放下右手的刀用右手擺動了一下。
周長聽到她說的並沒有感到驚訝:“你這個說的有點玄乎,夢魘更多和體質有關,我腸胃不好,小的時候營養什麼的跟不上,再加上年齡小,那時候多流行鬼怪的說法,對很多不了解的事物就會在快進入睡眠的時候產生幻覺。現在我經常做體育鍛煉。夢魘明顯比小的時候少多了,也沒有小時候那麼恐懼了。”
李麗用叉子叉了一塊獼猴桃放在口中:“周長,你小時候玩過氣泡吧,一個泡泡棒拉出一大串泡泡,泡泡或上升或下降在空中漂浮,很多都會破滅。假如其中的一個氣泡,堅持了很久沒有破滅飛向了遠方,你會去追趕那個氣泡麼?你會想像那個氣泡和別的有什麼不同。”李麗看著周長的眼睛“你就是幽靈離子追尋的那個還沒有破滅的氣泡。在你每個脆弱快要入睡時出現在你意識裏的夢魘,如果它們不想你也像兒時玩的氣泡一樣破滅,它們會怎麼做呢?它們會掙脫你。在你感受到它們是如此恐怖真實時,它們也同樣的感受到我們的這個世界。”
“你說的他們,他們是誰?”周長喝了杯紅酒
“夢魘幽靈,它們在等待你最後一個脆弱的時刻在你掙脫夢魘之前來到這個真實的世界。”李麗望向窗外,好像周長已經理解她的意思不用再多說什麼了。
“它們會成功麼?”周長還是問道
李麗放下手中的餐具雙手伸過桌子的中間:“會,這就是你來到這裏的原因。夢魘是真實存在的。”
“你的酒量不錯,沒喝醉吧”周長吃完最後一塊披薩。“你們絕不是電視台在錄節目。好了,飯吃完了,接下來呢?”
跳傘前的準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