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有名的蕙客樓不僅以飯菜上乘聞名,更是宮闈秘事,上流貴族隱私的流露之地。這裏的說書先生絲毫不懼怕權勢,一如既往地把那些大官貴族的秘事當做說故事般,引得眾多平民百姓前來“增長見識”。
晌午過後,飽腹的說書人邁著閑適的步伐走向蕙客樓大堂中間的戲台,周圍已經坐滿了前來聽故事的人們,他旁若無人地拿著小簽子邊剔牙邊對著一旁的小二吆喝,‘今兒的豬肘子肉不夠爛,告訴金師傅下回注意。’
“沒見過這麼猖狂的書生,還敢在老板的頭上挑三揀四,這金老板真是海量,竟能容忍這般無禮之人。”化為男裝的亦天香不禁皺起眉頭,對這說書人毫無好感。若不是聽說今日的故事主角是林毓禾和秦籽顏,她是絕不會來這聽這無禮的人講故事。看他穿著邋遢,毫無形象可言,真不知道怎會吸引那麼多聽故事的人,尤其是女子不在少數。看到那些女子對已走上戲台的說書人兩眼放光的神情,她不禁感慨:“怎麼現在是移風易俗嗎,未出嫁的女子竟如此大膽,唉,世風日下啊!”
林毓璃聽此言忍不住笑了出聲,連旁邊的春夏和梅子都忍不住笑起來。“難道隻允許你喬裝來看著美男子,就不允許別人來啊。”
林毓璃揶揄的調侃令亦天香臉霎時間紅了,“我哪有,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願來看著登徒子呢?況且,他長得一點都不好看。”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心虛,她連帶那說書人的長相也一並否定。雖然他很懶散,但慵懶表情卻是致命的吸引人。
“登徒子?你怎麼知道他是登徒子?莫非你認識他?”林毓璃何等精明之人,一看到亦天香看說書人的眼神,便猜到他一定認識這個男子,而且,還跟他有過一些不一樣的經曆。還沒等她細細琢磨,台上的好戲開場了。
簡單一句鞠躬後,他開始今天的故事。“今天給大夥講的故事可是一件驚世駭俗的大事,莫不說發生在普通人家就已天理不容,更何況是發生在皇家。”說罷,他搖著手中的蒲扇,不顧中眾人的大聲吆喝,優哉遊哉喝了口茶,才娓娓道來。“當今皇上的三皇子,那可是位舉朝上下少有的良才,可是這樣一位不論身份、地位、才情樣樣出眾的男子卻輸給了林相那位文弱公子。”
“我呸,竟然汙蔑我家少爺,看我不揍他。”身為林家人,春夏氣不過,挽起袖子就衝向台子。“你衝動什麼啊,我哥就是再文弱不也贏了樣樣出眾的三皇子嘛,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間接承認三皇子的無能嘛。”
其他人也是議論紛紛,若按說書人所說,三皇子如此優秀之人,為何會輸給林公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大夥吧。”
看到眾人急於求知,瞪大雙眼的好奇,說書人見好就收,也不再多賣關子。他放下蒲扇,走到戲台中間,聲若洪鍾。“三皇子的未婚妻子跟著林公子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