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士手下留情,小的見過,那女子已經跟她的相公出穀去了。剛走,你看。”亦天淩順著洋子的視線,循著打開的窗欞向外望去,看到盤旋的山坡上,一個男子抱著一白衣女子翩然離去。
“相公?”亦天淩手一緊,令洋子翻起白眼,舌頭翻出,臉通紅,咳嗽起來,“她,她是這樣說的嗎?”
鬆開手,將洋子推倒在地,洋子連忙爬起來向牆角邊去,身體瑟瑟抖抖,“是的。那小娘子親口承認的。還請壯士饒了小的,求求壯士開恩。”洋子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看眼前的架勢,得趕緊服軟,若不然,這男人真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命。
亦天淩站在那裏,靜靜凝望著亦天盡和林毓璃消失的背影,百感交集。憶起兩人在深穀中的種種,感覺像是一場夢,那短暫的美好如同鏡花水月一般,似夢如幻,看看身上淩亂的衣衫,亦天淩笑出聲來,俊美的臉龐令洋子都忍不住讚歎,隻是,怎麼這笑容看起來那麼苦澀。
亦天淩推開門離開,徒留洋子望著他的背影。
剛回府,受過所有人的哭泣,熱淚,林毓璃暈倒過去。這一暈倒便是昏迷了三天。待她醒來,第一句話,便是打聽亦天淩的下落。
尹伊雪白了林毓璃一眼,心裏五味雜陳,看得出亦天盡對她用情至深,可是,這傻丫頭,心裏好像隻有亦天淩。“你回來沒多久,四王爺就回來了。他回來後一直沒有出府,具體情況我們的探子打探不到。”
林毓璃注意到尹伊雪的不自在,蹙眉,像是想起什麼,她豁然開朗,報以微笑,“那三殿下府裏的情況可有探聽到?”眼角笑意,盯著尹伊雪,令她不好意思低下了頭,臉也紅了起來。
林毓璃這下心裏敞亮了,尹伊雪想是跟禦風兩個人好上了,對於亦天盡府上的情況自是了解。但細細揣摩尹伊雪剛才的神態,她不禁心驚。
“師姐,亦天盡對我的好,我都看在眼裏。但是,我跟他,注定是不可能了。”林毓璃倚在床邊,無限感慨,“倘若當年,皇上指婚的對象是他。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情景。但我想,該是幸福一生吧。不過命運弄人,怪隻怪我們相逢太晚。”
“還不晚。師妹,你和亦天淩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有權追求自己的新幸福嗬。雖然師姐也不想讓你再陷入皇室鬥爭中,但亦天盡對你的好,我都看在眼裏,痛在心裏。替你們著急。”尹伊雪打斷林毓璃的話,想要為亦天盡再爭取爭取。
“師姐,有的事情,一旦錯過了,再難回頭。我和亦天盡,也該是情深緣淺,有緣無分吧。”林毓璃一陣唏噓,暗自感慨,憶起往日種種,她的心也是十分酸楚,她不是木頭人,明白亦天盡的好,但有些事情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好像她和亦天淩,雖然經曆過種種,但兩人間的情確如紅線般,牽著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