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身邊空蕩蕩的,新的一天在洋蔥的悵然若失中開始。
昨天是最狗血的一天,剩下的四組裏一起棄權的、爭執的、表示現場一決高下的、相互攻擊的,各種人生百態讓主辦方賺足了收視率。
“喂,你說圓圓讓給你,所以你收下是順著他的意思。那如果圓圓說他要留下來呢?”唐豆豆迷迷糊糊地盤著腿抓頭發。
“給他。”洋蔥吐掉了最後一口漱口水,特幹脆地說。
“你真好,茄子哥就不會這樣順著我。”唐豆豆垂下手,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他總是把他認為好的東西塞給我,都不管我怎麼想。”
“這個不一樣的,圓圓是個深思熟慮到偶爾鑽牛角尖的家夥,多半來說他的決定是經過慎重考慮的,所以應該尊重。你這種大腦發育不完全的,茄子哥順著你來的話他才腦子壞掉了。”洋蔥毫不客氣地開損,“再說了,人家又不是把己所不欲的東西塞給你,這個時候這麼矯情幹什麼,你看我就是純感激。”
“你才發育不完全,你全家不完全。”唐豆豆還是鬱悶著,雖然是這麼個理兒,用洋蔥的解釋,這件事可以被概括成茄子哥的寵溺,但是就是沒法和洋蔥一樣坦然,總覺得有些很重要的東西被錯過了,具體又說不出來,特煩躁。
好像洋蔥和湯圓圓是彼此理解對方的決定和想法的,事情就可以處理得更自然一些,而自己這邊還是有疙瘩,有什麼沒講清楚,不爽。
當洋蔥站在舞台上時,發現前排座位上多了很多熟悉的親友團——昨天收拾行李回家的湯圓圓和張鍥梓把全家都喊來了,唐果果黃寶莉也來了,被淘汰選手當然是有很多入場券的,但是台上的選手卻沒發一張,主辦方想要野生親友團。
“洋蔥!加油!”湯圓圓單手揮起一塊草莓蛋糕笑得倍兒輕鬆,其他親友團也人手一塊蛋糕揮舞著刺激洋蔥。
洋蔥覺得能量是前所未有的充沛,人來瘋能量蓄滿格,立即就跟吃了□□似的蹦躂起來了。
“這小子長大了呢。”已經工作的唐果果感慨萬千,在她眼裏,這群小鬼都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麵轉來轉去的小尾巴,又柔軟又可愛一團一團的,吵吵鬧鬧雞飛狗跳的。
“那必須的,看我們圓圓都長成大小夥子了。”圓圓媽指了指專注看舞台的兒子,有點驕傲。母親一直是個神奇的物種,這麼瘦小的身體卻能孕育出更加高大的生命來。
“我就覺得我弟弟沒長,老感覺他還跟小時候一樣,沒什麼變化。”唐果果想了想,又看了看旁邊的張鍥梓,“你覺得呢?”
張鍥梓突然莫名想到了唐豆豆發育得差不多了的身體,雖然不像洋蔥那樣強壯,也不像湯圓圓那樣修長,但是該長的地方都長好了倒是真的,很普通但是顏色很可愛的身體,包括後背上像一對小翅膀一樣的胎記,各種可愛。
越想越邪惡,張鍥梓覺得必須打住:“其實……咳咳,外表是長大了的,就是內在沒長,心理還是個小家夥。”
唐果果對這個結論挺滿意:“他比較晚熟,估計會很晚才有女朋友,寶莉你幫我盯著點兒,你知道的這孩子實在又差心眼兒,別腦子一熱突然喜歡上誰,後來沒追上再難受得要死要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