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寶莉被唐豆豆雷得好幾天都沒敢出現在那個神叨貨的家裏。

神叨貨隻好一個人在家玩泥巴惆悵著糾結著。張鍥梓單純以為唐豆豆是普通的少年煩惱,多次誘導未果,隻好聳肩攤手維持現狀。

唐豆豆由於無處發泄,最後還是選擇電話騷擾黃寶莉。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黃寶莉沒好氣。

“我怎麼辦呀!”唐豆豆求助。

“跟當事人商量。”黃寶莉欲掛機。

“別呀!我鬧不清自己想法呢!”唐豆豆快哭了。

“哦,那我掛了。”黃寶莉無視。

“你在敷衍!”唐豆豆尖叫。

“沒有啊,我今天隻敷了麵膜。”黃寶莉揭下麵膜紙後果斷掛機。

那邊,艱苦異地熱戀中的兩人完全不知道死黨在這種糾結問題上的掙紮,繼續艱苦著、執著著、肉麻著、扛著。

湯圓圓今天很高興,高強度的訓練讓舞鞋離張嘴伸舌頭還有一步之遙,必須趕在它罷工之前去熟悉的鞋店重新訂做,所以有了半天小假。

光速辦完正事後,湯圓圓又光速奔向洋蔥的公司準備給他個驚喜。

如果他在忙,就遠遠地看看,然後回頭發信息給他嚇他一跳,如果不忙,就……嘿嘿嘿。

湯圓圓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邊跑邊笑得一臉傻氣,路過櫥窗時儼然被落地玻璃裏的傻少年嚇到,停下來拍了拍滿是紅暈的臉頰,抿了抿嘴角,湯圓圓整理儀態繼續跑。

洋蔥可沒這麼好的心情,好死不死地又被要求和繁不凡搭檔,要客串主持一個挺文藝的節目,節目最後還有一小段探戈,簡直糟透了。

工作到底還是要做,還得重新攢老婆本呢。洋蔥抓了抓頭,瞬間還原成擁有無懈可擊商業笑容的藝人蔥,嗬嗬著和繁不凡分詞。

湯圓圓用自己那和洋蔥一起選過秀的臉順利混進洋蔥工作的演播廳時,洋蔥正在最後一次和繁不凡對台詞。

湯圓圓在角落托腮默默圍觀著,心情略複雜。

單看洋蔥自然是滿心歡喜,但是身邊多了個人,哪怕知道這是世界上最不可能和洋蔥在一起的人,心裏就是不爽。就像幼兒園的畢業演出時微妙地嫉妒著可以用鋼琴和洋蔥的小提琴合奏一支曲子的女孩子一樣。因為搭檔不是自己而微微不甘心,甚至嫉妒,憤怒。

太難看了,這樣的自己。湯圓圓揪了揪自己的頭發。不知道洋蔥如果知道這樣陰暗的自己會是什麼樣的想法呢。

金牛座的占有欲愈發明顯,不行,不能繼續想下去,停。

陰影中的湯圓圓把一隻手挪到陽光下,感覺在盛夏灼熱的陽光裏手心似乎蒸騰出白色的蒸汽,發出茲茲的聲音,手心有灼傷般的痛感,那是四個指甲印。

想要起身離開,也許心中的什麼東西就會得到平息。然而移不開眼,那個燈光下耀眼的熟悉的家夥,很想他,想多看兩眼。哪怕是在這樣陰暗的角落,抱著這樣微妙的心情,還是想多看兩眼。

休息時間,該錄的已經錄完,洋蔥很禮貌地和所有的人說辛苦了,然後直接席地而坐邊喝水邊發信息。

緊接著,湯圓圓的手機震了起來——《累史了哇,求安慰~~~o( ﹏

嘿,撒嬌賣萌。湯圓圓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勾起嘴角發過去——《摸頭,辛苦了。來

,許個願,也許我能實現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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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清楚地觀察著那家夥的表情變化,滿足地笑著,然後驚訝,環顧四周。

“洋蔥,湯圓圓來看你了。”工作人員出賣了湯圓圓,緊接著洋蔥化身為大型犬,歡樂地狂奔而至撲向陰影裏的湯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