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的壓力從開學起就將其鬼畜的本質體現得淋漓盡致。沒有人會逼你學,但是不往前走的話就會被其他更努力的人踩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標和方向,也許對考上大學後的未來還很迷茫,然而近在眼前的夢想必須去努力達到,這是高三的意義所在。

洋蔥有時候會覺得高三和初三沒區別,還是這四個人,還是一樣的格局,還在做一樣的事。

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時間的延長,有些東西從量變達到了質變,這是最大的收獲。也隻會是這樣經曆了爭執付出和妥協後,才覺得這樣的結果來之不易,不珍惜會被雷劈。所以每次看到湯圓圓認真地抄寫著什麼的側臉,洋蔥就覺得滿心歡喜,覺得自己的人生的贏家。

一天,遙遠的嚴淨發來信息問洋蔥是否要申請英國的學校,現在差不多該著手準備了。洋蔥回了一個欠揍的笑臉後,說謝謝我不去。嚴淨猜出了一大半,對這個結果也沒太意外,直接回複了個百年好合等結婚我給你們當伴郎歡迎來度蜜月。洋蔥瞬間腦補自己和湯圓圓結婚的時候一個穿白禮服一個穿黑禮服,後麵唐豆豆張鍥梓嚴淨仨伴郎的美好場麵,頓時美得嘴都合不攏,就這樣露著粉紅的牙花子傻笑了起來。

湯圓圓剛訓練完換好衣服回來就見洋蔥跟吃了花米團子一樣笑得如此毫無遮掩,疑惑地摸了摸對方的額頭。

“結婚你想穿白禮服還是黑禮服?”洋蔥拉住放在自己腦門上的手閃著星星眼問。

“你說什麼呀,不發燒啊。”湯圓圓抽了抽手,沒抽動,隻好任由洋蔥抓著。

“白禮服還是黑禮服?”洋蔥無視之,執著問。

“黑……的吧。”湯圓圓不知道洋蔥葫蘆裏麵賣什麼藥。

“咦,我還以為你會穿白的,你這麼瘦明明穿白的更好看~嗯……”洋蔥很認真地分析著。

“隨便了,無所謂啊。話說你今天到底吃錯什麼東西了。”湯圓圓坐下來開始單手掏書。

“這個不能隨便的,結婚的大事啊,要拍很多很多照片的。”洋蔥特認真地規劃著,“你看,伴郎是豆豆茄子和嚴淨,伴娘……咱們要伴娘不?”

湯圓圓一臉黑線,但是敏銳地撲捉到了上一句話的重要內容——嚴淨,很久沒聯係的嚴淨。說到嚴淨,就想到了初二洋蔥出國、二人分隔兩地長達一學期的血淚史。所以湯圓圓的下一句話直中要害:“你不許出國,你出國我立刻把你暴揍一頓然後回家開店去。”

“當然不會出國了,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被命運的紅線緊緊纏繞在一起。”洋蔥勾畫未來藍圖的激情尚未退去,仍然處於亢奮狀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