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達特茅斯大學畢業後,納爾遜和弟弟勞倫斯參加了格倫費爾爵士的南極探險隊。不過,這一過程並沒有給他的人生規劃造成影響。在返程途中,納爾遜的腦海裏反複浮現出一位名叫瑪麗·克拉克的女孩的身影。
其實,瑪麗曾經隻是納爾遜在大學時期的眾多女友之一。然而在臨近畢業之時,納爾遜卻突然感覺到自己對這份感情“格外認真”起來,並且不聽父親的勸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與瑪麗·克拉克小姐訂了婚。
盡管小洛克菲勒對納爾遜在婚姻大事上的衝動和獨斷大為惱火,然而瑪麗高雅的氣質、從容的姿態、良好的教養卻給他和妻子艾比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因而他們最終同意了這樁婚事。納爾遜的婚姻無疑為洛克菲勒家族拓寬了經濟、政治領域的發展道路,因為瑪麗的外祖父喬治·月·羅伯茨曾是賓夕法尼亞鐵道部的部長,而她的堂兄則是賓夕法尼亞自由民主黨的參議員。員怨圓怨年,這對年輕的情侶前往佛羅裏達州的冬季莊園時,未來的孫媳婦得到了老洛克菲勒的認可。
員怨猿園年,納爾遜與瑪麗在費城舉行了盛大的婚禮。他們不僅得到了家族長者贈送的圓萬美元作為結婚禮物,而且還得到了小洛克菲勒為他們安排的周遊全球的蜜月旅行。
新婚的狂熱之後,這對年輕的夫婦搬到了紐約第五大街的寓所,納爾遜則開始了他在百老彙的工作。盡管小洛克菲勒很期望這個精力充沛的兒子能夠在成家之後安頓下來,並且像其他兄弟姐妹一樣承擔起屬於自己的家庭責任,然而全球旅行途中的所見所聞卻進一步激發了納爾遜一展雄心壯誌的抱負和決心。由於這個原因,百老彙辦公室裏的那種源園年來一成不變的穩定、緩慢的節奏幾乎讓他窒息———無論納爾遜想在哪個領域一展抱負,都會遭受到父親小洛克菲勒時代的那些顧問團的阻攔。
員怨猿圓年,當納爾遜的第一個孩子羅德曼·克拉克·洛克菲勒出生時,洛克菲勒家族為了紀念第四代繼承人的出現而合影留念。作為家族第四代繼承人的父親納爾遜倍感驕傲,而且在百老彙辦公室的日常事務處理中逐漸摸索著自己的方向。很快,他就違背了父親小洛克菲勒希望他把主要精力集中在重大項目上的意願,出任了首都藝術博物館的理事。他對父親解釋說:“我認為審美感的培養和其他身體、精神素質的發展一樣重要。因此我覺得自己有必要接觸這方麵的工作。希望您能理解。”事實上,納爾遜並沒有放鬆過家族企業裏的工作,隻是常常會被一些突然而至的想法吸引到別的項目上去。
納爾遜和朋友成立了一家小公司,專做經紀人和辦公室出租等中介業務,並以敏銳的商業頭腦巧妙地利用家族關係來展開自己的業務,而這無疑讓他的祖父與父親有些擔憂。不久,納爾遜就買斷了合夥公司的股份,並將其更名為特別工程有限公司。隨後,由於洛克菲勒中心的發展,納爾遜的特別工程有限公司的業務量開始縮減。
於是,納爾遜開始冷靜下來仔細思考自己所麵臨的問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特別工程有限公司在發展上對洛克菲勒家族的依賴性。當他從墨西哥為現代藝術博物館收集展品回來之後,他寫信給父親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在您辦公室的‘特殊職位’上工作是您所給予我的在小範圍內具體接觸實際事務的良好機會,而在我的心裏卻一直誤以為它與我所承擔的重大責任完全不符。然而這對我而言確實是一項意義重大的工作,因為它將讓我積累起在黑暗中摸索的自信。??現在我終於明白與家族的事業相比,特別工程有限公司的工作並不那麼重要。”最後,他在信中向小洛克菲勒誠摯地表示自己“已經做好準備以長遠的眼光來看待自己的目標”。
重返洛克菲勒中心大廈的家族集團後,納爾遜一改往日的桀驁不馴,開始向父親一輩的老顧問和老搭檔征詢意見,商討作為家族的第三代繼承人應該如何對公司進行管理。
眾所周知,洛克菲勒家族的第三代繼承人所麵臨的情況與他們的父親完全不同———小洛克菲勒是洛克菲勒家族第二代中唯一的男性繼承人(女性是沒有資格繼承家業的),而納爾遜和他的兄弟們卻一共有緣個人。家族律師托馬斯·德沃比因此認為:“公眾的敵意之所以減少了,實質上說明家族的財產在減少。除了稅收政策和慈善捐助以及家庭成員的開銷以外,另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這一代的繼承人有緣個。然而,從另一方麵來看,盡管財產被分散了,但是家族卻擴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