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試是一個暖陽的上午。坐著學校的校車來到郊區昌平的麵試地點,路上葉放滿腦子想的是希望碰到一個豐滿無比最好楊玉環式的美女來麵他,時間在意淫無限中很快的就過去了。很快的輪到他了。
讓人失望的是,麵試官不是想像中的美女。
一男一女,都近中年,男的一臉苦像,似前輩子就是地道農民,女的徐娘已老,典型的街道辦事處主任的大媽長相,正經的讓葉放提不起任何興致,不由的在心底歎了一口氣,準備滿腦的甜言蜜語沉了下去,隻希望這個過程快點結束。
麵試開始。
自我介紹後那男的問葉放:“你家是農村的嗎?”
葉放決定戲耍一下他,於是麵做老實狀答道:“不折不扣的農村出身,三代貧農,上輩子沒有任何地主的成份,爺爺當年差點餓死,一清二白,根紅苗正,平生最恨黃世仁和周扒皮,最想娶一位像喜兒一樣的農家村姑做老婆,那是我的理想。”
那女麵試官不由得一笑,那男的看了他一眼,麵色一暗,澀聲道:“沒讓你說這麼多,讓你說娶媳婦的事了嗎?理想還真遠大哈。你小子想娶喜兒,嗯”,他又朝葉放臉上和身子骨看了幾眼,“我看夠嗆!”女麵試官撲哧了一聲笑了。
那男的又問道:“在家放過牛,種過地嗎?”
葉放心底暗罵:老子從小上學哪種過地啊,更別說放牛了,現在哪還用牛這種原始動物啊,直接上拖拉機多有效率。不由得想跟這個大老粗搞笑搞笑,裝出一副老實巴交的誠懇樣說:“當然種過地,放過牛。俺家有大黃牛和水牛,我叫它們大黃和富貴,除了耕地外,我經常拉它們吃草,它們飯量很大吃啊吃啊,然後就拉出了一坨坨的青色大便,還冒著熱氣呢,我和小夥伴們就在它們的大便上插上炮仗,點著了炮仗爆炸開來,把牛屎爆成一攤,哈哈,很好玩的。”
女麵試官皺了皺眉頭,很明顯覺得這小孩的農村生活有點不良,不像想像中的那種純潔少年。
那男的仔細聽著,如有所思地點點頭肯定道:“嗯,是很好玩,這事我小時候也幹過,炸的還不止一坨呢。”
葉放的臉上立馬配合地露出相當崇拜的表情,女麵試官咳嗽了一聲,那男的回過神來,把神往的神色收了一收,腦子沒想一時沒有好的問題就順口問道:“那你家的大黃牛和水牛為啥叫大黃和富貴呢?大黃一般叫狗這麼叫,富貴一般是人名啊,像我,我老爹就給我起名叫王富貴。”
葉放哦了一聲老實答到:“哦,是這樣的,大黃牛叫大黃是迫不得已的,因為我們家那條老黃狗叫小黃,我想不出其它的名字了,隻好這麼叫,至於那富貴,這個名字是我媽起的,因為這頭水牛能幹,正帶著我們走向小康的道路上,寄托了我們全家美好的願望和憧憬,我覺得這名字起的很到位。”
那男麵試官對他的回答表示滿意,說道:“有道理,思路很清晰,邏輯也很有條理,是個可造之才。嗯,不錯,劉主任,您覺得呢?”他對那女麵試官說道。
劉主任一直覺得跟這個王富貴作搭檔是個絕對的錯誤,在一次一次的合作與麵試中都證實了這一點,但人家官比自己大,又不好明說,隻好向葉放問了一些學校中的事,葉放羅羅嗦嗦地答了,王富貴聽到問這個有點打瞌睡。
最後麵試時間結束,兩人一合計,意見不統一,恰恰相反的意見帶來爭吵,王富貴說我覺得這個小夥子很不錯,樸實、老實、種過地放過牛是我們農村家的人當村官肯定沒問題,那劉主任卻完全不同意,直接貶低葉放,言辭激烈,差點就說他是****了。
麵試結果等電話通知,看著他們的爭吵,葉放樂的不行。後來的麵試結果跟葉放心中的預想的一樣,沒有錄取。想起父母對自己高考失利後的決策時,最終還是母親拿的主意,想想這兩人應該也是這麼回事吧,吵歸吵,拿主意的最終還是女性。
村官麵試失利在料想之中,葉放沒多想就開始準備其它麵試了。
麵試有很多種,種種皆不同,葉放因為世上無伯樂的原因所以隻好無奈地進行著一次又一次的麵試洗禮,挫折感當然是有的,對於他的自信心打擊也到了一定程度,其實如果男性的人力資源總監麵試葉放倒是無所謂,他覺得他們都是白癡無可救藥到無以複加,但是如果是美女麵試官麵試卻沒有通過的話就會對葉放的自信心產生直接打擊,美女不認可,這說明自己不是一匹好的千裏馬,難道在她們眼裏自己是衰哥還是不夠強壯不足以吸引她們的眼球?
葉放想不明白,他覺得這個世界亂七八糟的,充滿著勢利,搞得他有時心裏不免有點打退堂鼓,直到在那一次的麵試中遇見了美麗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