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師兄(師弟)喜獲良徒!”
李解甲和顧成友對著吳青峰恭賀道。
吳青峰伸手捋著頜下長須,喜笑顏開道:“還是得要感謝兩位師兄弟謙讓哩。”
然後他望著站在祖師像下,正在發愣的周思明,招手喚道:“乖徒兒,快到為師這邊來。”
耳邊都是嘈雜的聲音,統統是驚異又或是對於自己的道賀。而這一刻周思明仿佛失去了聽力,無論別人在說些什麼,他都無法知曉其中的意思,整個的腦海中空靈一片,便是懵的厲害。
知曉如今不是發呆的時候,他深呼了一口氣,向著周圍的人行了一禮,然後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了吳青峰的身邊。
周思明跪倒在地,叩首道:“拜見宗主,師父,以及傳功長老。”
吳青峰趕緊上前將他扶起,溫和道:“莫要多禮,速速起來吧。”
抬起頭來,緩緩起身的周思明目光落在了微微皺眉的李解甲身上,已經從狂喜中穩定下來的他,心中有些失落:“可惜不是這位一宗之主將我收為親傳弟子……”
正所謂得隴望蜀,吃著碗裏的望著鍋裏的,說的大概就是周思明這種人吧。
顧成友向他點頭微笑。
而李解甲倒是麵無表情。
倒不是他對做了吳青峰的徒弟的周思明恨屋及烏。
隻是這少年在沒有經人介紹下就將自己與顧成友的身份認得清楚,未免有些耐人尋味。
雖然他的身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從未表露過身份的顧成友的傳功長老的身份是這些少年無從得知的。
而這位少年卻能一口叫出他傳功長老的身份,想來是下了一番心思的。
而李解甲向來是不喜歡工於心計之人的。
當下雖然沒有表現出不喜,但是也是沒有好臉色給他。
不過心思明顯比外表更為成熟的他,也沒有冷落了自己這位身為刑罰長老的師尊,又是跪倒在地,單獨向著吳青峰行禮。
此時,吳青峰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看著跪倒在身前的儒雅英俊的少年,怎麼看怎麼都喜歡的厲害,全然沒有了先前嫌棄他年紀太大的意思。
他唇角微微一笑:不說我這徒弟天資卓越,就單單說這年齡,再怎麼說年紀太長,修行遲了點的事,也都不會安在我這寶貝徒弟身上吧,這不是還有一個給他墊底嗎?
至於他認為的那個給周思明墊底的人,不是韓蘇還能有誰?
弄壞了老夫的藥圃,看你李胖子這次該如何收場!
一想到下麵會有好戲看的吳青峰,一張老臉上立時笑意叢生,趕忙再次將周思明扶起來,略一思索,當下手一拂,便有一柄湛藍長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微笑道:“為師也沒有什麼好的見麵禮,就將這柄隨身多年的法劍賜予你吧。”
接著便把長劍塞進了對方的手中。
周思明當即納頭拜謝。
剛一拜師就有見麵禮拿,並且那柄湛藍長劍不似凡物,當真羨煞了已然測試過靈根,各自拜了師父的一眾少年。
連遠處的韓蘇,看到了如此情形,都不免有些豔羨,望了一眼“肥頭大耳”的李解甲,心中嘀咕道:“我可是你徒弟的夫婿,也算得上是你半個女婿了,怎麼都不見你給我份見麵禮啥的,還衝我要香油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而顧成友卻是皺眉道:“吳師兄,一出手就是一件上品法器,這禮物未免有些重了吧?”
靈器難求,一件上品法劍已經是難得的法器,更何況被吳青峰孕養多年之下,其威力當真已經不輸於一件下品靈器!
而聽了顧成友的話,才知道手中的這把長劍竟然是劍上品法器的周思明,心下一陣狂喜。
他倒是也知道法器的珍貴。
雖然自己的這位師父,不是宗主那般身份高絕,但是出手相當的大方,自己跟著他修行,想來也並非是一件壞事。
他有心作勢嫌禮物太重,假意不收,又怕萬一吳青峰真的將法器收回去。
患得患失間又是楞在了那裏。
吳青峰搖了搖頭,“聽說劍心師侄此次回來,帶回了一件靈器,可是讓我都眼饞的很呢。兩相比較下,我這徒兒反倒已經輸了不少。”
李解甲微微皺眉,劍心的靈器並非是長輩恩賜,而是她自己努力得來的,與眼前的事當真沒有什麼可比性。
當下聽到吳青峰的說辭,很是想反駁於他,隻是一想到吳青峰新收弟子,狂喜下有些得意忘形也是在所難免,不想落了他麵子,當下選擇了不搭理他。
顧成友眼看吳青峰的話語已經變了味道,以及李解甲黑著一張胖臉的樣子,不想讓兩人大庭廣眾之下因此起了爭執,當下提醒道:“還有一些新招收的弟子沒有測靈根呢,我們還是不要讓他們久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