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完這個就可以休息了!”放在手中的畫筆,史墨揉了揉酸楚的胳膊,拿起案上的畫端詳了一下。
“張伯要的這張畫也完成了,這個月房租終於有著落了。”如釋重負,史墨疲憊的躺在了隻是由兩塊木板拚成的床上,沉沉的睡著了。
穿越到這塊大陸已經一個月了,史墨靠著美院大一新生的水準,在安林鎮勉強的生活著。
說來也是倒黴,同學送了一張慈善文物展的門票,史墨很興奮。作為美院的學生,對於展出的那支畫天筆可謂是情有獨鍾,站在展示台邊欣賞了好久。
沒成想這樣的慈善展覽也會遇到打劫了,荷槍實彈的劫匪一通掃射,一顆跳彈不偏不倚的正中史墨胸口,史墨悶哼一聲,倒在了畫天筆的展示台上。
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史墨居然穿越了,穿越到了這個隻有小說中才會出現的玄幻世界。
清晨的第一聲雞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史墨穿上破舊的衣服,啃了兩口冰冷的饅頭,算是吃過早飯了。
“該死的畫天筆,穿越也不給點好處。”史墨鬱悶了,看的那麼多小說,不是都說穿越了就會有什麼絕世功法,作弊神器嗎?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卻隻有一支陳舊的畫天筆。
閉上眼睛,史墨可以感受到,畫天筆一直靜靜的沉睡在自己的丹田中,一個多月了居然沒有動一分一毫。
“畫天之筆,揮灑天際,無視萬道。”刻在畫天筆筆身上的十二個字寫的也算是驚心動魄了,怎麼就不給史墨一點特殊能力呢?
走出家門,朝著自己的攤位走去。這些日子史墨在安林鎮張伯的麵館旁邊擺設了一個畫攤子,賣些畫作糊口。
“史小子來的真早,比我這賣麵的還勤快。”張伯端著大盆的昨夜晾曬好的麵條擺放好。
“張伯您來啦,對了,您要的畫我給您準備好了,您看看。”史墨從袖子中抽出一卷紙,將它慢慢的展開在自己的畫案上。
擦了擦手上的麵粉,張伯走了過來,對著畫左瞧又瞧,也看不出什麼道道來。
“史小子畫的我雖然看不懂,可絕對不會錯。”張伯嘴角咧開幹笑了一聲。
史墨淒慘的搖了搖頭,這片天地中,張伯這樣屬於最低等的人類,能活著就不錯了,就別提會有對藝術的審美了。
為了糊口的史墨是不會對顧客的階層有什麼要求的,清高什麼的在肚子麵前狗屁都不算。
將畫裝裱了一下,史墨將其送到了張伯的攤子上,張伯也很客氣的給史墨做了一碗麵。知道史墨的生活相當的糟糕,張伯也是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的。
吃麵的空檔,史墨很好奇的看著張伯做麵的手法,想著以後是不是自己也可以開一個麵館,也省得整日清鍋冷灶的。
突然,一個奇怪的東西進入了史墨的視野,在張伯的座子上,居然有一塊小小的彩色石頭。
不是史墨對彩色石頭有什麼偏好,而是這石頭居然能夠讓畫天筆輕輕的顫抖一絲,這可是天大的發現。
“張伯,您的這塊石頭是從哪裏得到的?”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史墨故作鎮定的說。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張伯拿起那塊石頭掂量了一下說:“有個吃麵的家夥拿著這個抵賬,說是裏麵有著非常稀少的靈氣,能延年益壽。”
“抵賬嗎?”史墨心中篤定,一定是看不出這塊石頭的特殊性的人才會這麼做。
“挺漂亮的石頭。”史墨裝作淡定的隨口一說。
“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拿去玩吧,延年益壽什麼的怎麼可能就值一碗麵錢,當時我也就是看著漂亮才答應了的。”張伯隨手一扔,將雞蛋大小的彩色石頭扔給了史墨。
“謝謝張伯了。”史墨謹慎的接過,端詳了一下就收在懷中。
一天很平凡的度過,史墨的畫並沒有賣出去幾張,也早就沒有了賣畫的意思,快到傍晚的時候就草草收攤,回到自己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