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6】刑、懲戒!(1 / 3)

手中有劍,便握劍前行。手中無劍,便忘劍前行。

與生俱來人中首,唯吾與天同齊壽;雙腳踢翻塵世浪,一肩擔盡古今愁。

……

瞳凝秋水劍流星,載詩為骨玉為神。翩翩白衣雲端客,生死一擲為誰輕。

誰言別後終無悔,寒月清宵綺夢回。深知身在情常在,前塵不共彩雲飛。

唯心無懼,刀可斬鋼。心有所係,方能無懼。若世間需生戰亂,則求生於當世,我輩當慨然赴死,以求子孫無虞。

千秋業,萬古名,英雄一身血沾塵。疆場沙,爭高下,百年氣概,勝者吾名。

……

聞言,穆清嵐是渾身一顫。緊接著,就像是半夜見鬼了一樣抖了起來,而且一定做了啥虧心事。反正依柳方辰看來,她的渾身上下都在抖,珠圓玉潤的肌膚在張合,小嘴在閉合,大氣不出憋得臉通紅,好像剛從珠穆朗瑪峰爬下來似的。

這方台上,也是詭異地蒙上一層赤色,如血,又像黃昏的夕陽,那般孤寂、蕭索,誰解其中味?它沉寂了多年,血的洗禮,何以讓它蒙塵?永遠生輝。

太監那純正的公鴨嗓又響起,像是屙屎呼之欲出卻始終不出,這聲音明顯有些怪裏怪氣,怕是太監的必備嗓子:“本犯窮凶極惡,包攬了‘龍台血案’的策劃者、主謀、幕後黑手等罪行。另,請穆娘娘返回前座,審判犯人。”他頓了頓,“此乃皇上旨意,欽此。”

聽到皇上這倆字,穆清嵐就坐不住了,她本來就如坐針氈,現在是一個軲轆就站起來了。她風情萬種地回到了之前的座位——至少是那些迷信的家夥看來。後麵跟著車夫以及“柳方辰”,也不顧他人複雜曖昧的目光。李越澤很高興,親自為其凳子撣了撣塵,俊俏地掛上了真誠地笑容。

穆清嵐出乎意料地領了情,或許是腦子不靈光了。更令李越澤怒不可遏的是,她居然要把座位讓給車夫,自己站在一旁。車夫自然是不敢,誠惶誠恐地跪在地上,以為自己辦事不利主子怪罪他了。

最後是“柳方辰”入座了,這個可怕的家夥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冷笑地看著拔舌劫獄的蒼生。洪荒人魔長得不帥,這隻怪爹媽。可是長得很詭異,很神秘,就像是圈譜成佛珠的黑瑪瑙一樣,不顯油亮卻滑溜順手。他的笑容有奇特的魅力,宛如隔世的恍惚,當然,這隻是針對不曾聽聞他的人。

李越澤感到這不速之客的煞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好歹此人是父皇也要避讓三分的狂魔,也隻能作罷。看穆清嵐含笑拘謹地站在這家夥的後麵,他心裏就是不舒服,憑什麼?憑什麼這貌不驚人的家夥就能得到清嵐的青睞?

若是李越澤知道南宮辰真正實力以後,打死他也不敢再冒出這種念頭了。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好了,扯太多了。言歸正傳。

妖魔侍衛板著臉,左右各一,如同千年不化的冰塊兒。一匹瘦弱的老馬拉著木車,步履病怏怏的,噴著響鼻“嗤嗤嗤”,上麵禁錮著一名紫衣女子,紫發亂糟糟的——這造型定是個殺馬特(非主流中的戰鬥機)。車速很慢,這應該是刻意安排,當然也或許是這馬。這女的可是頭目,是該受受世人的唾棄與逼視!

“馬勒戈壁!就是這吃腿兒飯的,勾引了我家的老雄狗!當時狗狗還叫啊,那叫一個淒涼。後來踏馬一看,嚇得老娘前幾年的飯都嘔出來了,穀道(肛*門)被塞了稻草!”

“看這鴇兒生的還挺美滴,估計那幫色/狼不會錯過吧?我擦,又有好戲看了,得叫格老子滴一塊兒來。”

“這種女猱,咋不當著咱們麵弄弄?樂死她?也讓咱們爽爽?這些家夥可真不會安排。”

“野雞你也要看?庸俗庸俗!還是看你老婆洗澡去吧!”

“去你瑪德,老子還光棍一條兒。”

妖魔們吐出的全都是肮髒下流的字眼,什麼吃腿兒飯的(杭州土話,賣/淫的人)、鴇兒(古時妓/女之稱)、女猱(古時稱謂)、野雞(廣州土話)。穆清嵐眉頭緊皺不舒,又有誰知道,也許有一天,這些字眼會落在自己頭上?

這世道風雨飄搖,悲哀悲哀!

不過穆清嵐可以問心無愧,自己是潔身自好,即便麵對聖上也是如此。她盡力讓自己不成為紅顏禍水,她可不想讓大冰王朝無數年的基業毀於一旦!成為千古罪人。

穆紫伊同樣是聽到了這些下流的話語,不過她並沒有過激反應,像是默認了一樣,讓那些家夥更是自鳴得意。妖魔侍衛斜睨著她,暗暗冷笑。這些妖魔不僅粗言穢語掛在口上,手中也不閑著,幾乎是抓起什麼就往木車丟。

妖魔侍衛早有準備,帶上了堅硬的頭盔。他還是心有餘悸,想當年這些民眾都不要命地砸東西,以至於衣物、兵器、蔬菜水果等等,見血都是常有的事情,以至於失手把自己家的小孩拋出來,鬧出一幹子說不完的笑話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