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番外——當年風流(1 / 1)

在閉眼後,法官提示匪徒睜眼殺人之前,梅燊感到耳垂被人輕輕咬了一口!

……

梅燊本以為自己會暴起掀桌揍人,可在瀕臨爆發那一刻,他奇跡般的冷靜下來。

於是,自然而來,接下來是一場匪徒與警察平民的廝殺!

殺人遊戲年輕人喜歡玩的眾多遊戲中的一種,考驗人的邏輯推理能力和觀察能力,當然一並包括一個人說話時神態,語氣等等身體各部分肢體語言。

不是警察或者土匪的,為了活躍遊戲氛圍,會盡可能的當攪屎棍。

一時間場上唇槍舌劍。有趣的是,梅燊和任燭學從沒站到一隊去過,兩人堅守各自陣營,針尖對麥芒各種掐嘴角,其他人見每局他倆掐得最厲害,也樂得跟著起哄。

每局輸贏分曉時,贏的一方可以要求輸的一方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

雙方各有輸贏,任燭學贏的時候,點名讓梅燊要麼喝酒,要麼喝醋。梅燊贏的時候,毫不客氣的讓任燭學去跳肚皮舞。

大家願賭服輸,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總的來說,任燭學給足了麵子給梅燊,梅燊卻是老下死手,非得讓某人難堪不可。

到聚會收場,任燭學出夠了洋相,梅燊同樣喝足了酒成了一隻走不動的醉貓,最後還是仇家背著他回宿舍。

路上有涼風,有那麼一會兒清醒,梅燊嗅著任燭學衣服和頭發上的氣息,整個人腦海裏一片空白茫然。

人都說酒能激發真性情,如果心中有思念的人,這個時候對方的身影一定會充滿腦海,嘴裏也會念叨對方的名字。

但梅燊真沒想起秦潤,他呆了一會兒,開始撒酒瘋。

不吵不鬧,就是摟著任燭學的脖子,然後不停的啃咬對方的……耳朵。

任燭學痛並快樂著。

他飛快地把人背回宿舍,放到床上,眼瞅梅燊自動的卷了薄毯滾入床裏側,他把人扒出來,抱著梅燊的頭,貼在對方耳邊,輕聲問:“你為什麼一直不待見任燭學,他那麼喜歡你,你難道自始至終都沒相信過?”

梅燊暈乎乎的,哪裏能醒悟有人在套他的話啊。他是個乖孩子,尤其耳邊的嗓音聽著挺舒服的,酒精又讓他有點兒多話,聞言哼哼唧唧幾聲,才慢騰騰的道:“他……他……不幹淨!!!”

任燭學一愣,沒反應過來自己哪裏不幹淨了,繼續追問,哄了挺長段時間,才在梅燊徹底睡過去前,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事兒其實挺讓人無語的。

這人啊,誰沒有個瘋狂叛逆的年齡。任燭學與梅燊第一次見麵應該是後者初中畢業的那個暑假。

那會兒正是任燭學發覺自己性向的時候,恰恰也是梅燊察覺自己對女孩子沒什麼興趣的時間點。

任燭學年齡比梅燊大,叛逆的時候玩得比較瘋,發覺自己性取向迥異於大多數人,茫然疑惑之際,更多的還有好奇,這就好比有些男孩到了年齡後會對漂亮女孩感興趣,他自然想多接觸一些合眼緣的男孩。

梅燊第一次見任燭學是在一個酒吧。

他初中畢業,一群半大的小子要到酒吧裏尋刺激,把酒吧形容得千好萬好,勾得同樣處在青春叛逆年齡的梅燊有些小心動。

然後他便和著一群人去了酒吧,在同伴們嘻嘻哈哈中,多喝飲料,去上廁所時路過任燭學所在的包廂。

也合該某人以後情場不順,包廂門沒關,這就方便梅燊偷看到一個清秀男孩坐在任燭學大腿上,摟著對方的脖子,噘著嘴滿臉甜膩的去親吻任燭學。

這在當時,可讓梅燊狠狠的吃了一驚,他不像任燭學發覺性取向不正常後還能淡定的對待,他對自己的變化一直深藏心中,生怕別人看出異樣。

那段時間,任燭學和那個清秀男孩相擁在一塊兒的樣子頻頻出現在他的夢裏,有些時候,他甚至會夢到自己變成了那個清秀男孩和任燭學摟摟抱抱,醒了後,可把他羞臊得不能自已。

明明沒見到事實,梅燊在後來的日子總是認為那一日偷看到的那對男男情侶一定已經這樣那樣,這就導致後來碰上任燭學的死纏爛打,他煩不勝煩,私心裏覺得這家夥不幹淨,是個渣!

任燭學可委屈啦,那天的事兒他早忘了,如果不是梅燊酒後吐真言,他根本想不起那回事兒!因為他那天跟那男孩屁事兒都沒發生!反而陰差陽錯的讓自己未來的戀人留下了極不好的印象,簡直就像是老天在逗他!!!

為這緣由,任燭學整宿鬱悶到整宿沒睡。

第二天梅燊醒來便見任燭學惆悵的坐在他床側,一副蒼天對不起他的表情。

任燭學不允許錯誤繼續,花了半小時跟梅燊細說當年風流都是表麵,他內裏是百分百如假包換的處男一枚。甚至提議:“小梅花,你要真不相信,可以試試呀,大家都是男人,談不上誰吃虧……”

得到的回應是梅燊一枕頭砸他腦門上,咆哮著把人攆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