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己花旗國長公主的身份,必定為平妻,之後再尋個機會揭穿了這個‘如花郡主’的身份,那自己依然就是個正妻……世子妃,而這件事,整個大夏朝沒人會給自己做主,隻有靠自己,靠眼前這個假‘如花郡主’給自己製造機會,最好能和段天宇生米煮成熟飯,進而嫁入靖王府,照自己現在的年歲,也隻能背水一戰了,所以這‘罪證’自己誰也不能給,隻能用來要挾‘如花郡主’,花雨溪隨即謙和的一笑:“郡主比我年長,我該稱一聲姐姐的!”說完再次嫋嫋婷婷的施了個全禮。
“本郡……怎麼能受的起!”洛紫菲冷冷的說道,一聲‘本郡’將花雨溪刻意拉近的距離,瞬間推遠,並奉送了一她一臉的尷尬。
抹去臉上的尷尬,花雨溪胸口不覺擴大了起伏,嘴角溫婉的笑容也顯得有些僵硬,轉身坐回座位,沉默片刻,低聲說道:“郡主有幸嫁的不遠,時不時尚且能回去看看雙親,而我,自離開花旗國便這一生也難有機會再回去了,出宮這些日子了,也甚是想念家人,我那遠房的表哥,先前得了一種怪病,一直‘不能行人事’。”
說到這,花雨溪臉色羞赧的看了洛紫風一眼,見洛紫菲神色頓了頓,接著繼續說道:“而且每次發病,便全身如撕咬般疼痛,幸好我花旗國皇室有一種秘製的藥丸,臨來給表哥服用了,現在也不知好了沒,隻是前些日子來信說已經娶了兩房媳婦,還有了一個胖小子,想必是好了的!”
洛紫菲自她再開口便一直豎耳聽著,隨著她說話的內容,臉上的神色也轉了幾轉,也終於知道她為何會對一個‘不能行人事’的世子動心,因為她知道段天宇是中了毒,而且有這個毒的解藥,洛紫菲冷哼一聲,為這個女人的虛偽而覺得厭惡。
深吸一口氣,洛紫菲嘴角的笑容多了一絲刻意的親近:“原來公主什麼都知道?”
見花雨溪笑而不答,洛紫菲深思片刻,接著如同做了重大決定般,凝聲問道:“公主對世子爺情義,算來竟然是本郡橫插阻擋了!”說完重重歎了口氣。
“雨溪不敢有此念頭!”花雨溪臉上的笑容多了一絲雀躍,再次起身施禮道:“世子的恩情,雨溪願意以一世為報,求郡主成全!”
洛紫菲很大方的點了點頭:“這個好說,既然公主如此感念世子爺的恩情,那就將你花旗國的解藥給世子一用,當做是還恩了!”洛紫菲說完,眼裏的諷刺毫不掩飾的射向花雨溪,口口聲聲說要還段天宇的恩情,卻拿著解藥不給,以此要挾要嫁給段天宇,這就是她還恩情的方式?豈不是自私虛偽的可以?
沒料到洛紫菲會有此一說,花雨溪愣在了原地,臉色在洛紫菲譏諷的目光下,更是紅白相交,那固有的溫婉笑容早已飛的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嘴角不斷壓抑的抽搐,許久才在強大的自製力下開口說道:“郡主有所不知,這藥也不知對世子可有效,是藥三分毒,怎能隨便給世子服用?”
“如此,那公主就將藥交給本郡,本郡找禦醫瞧瞧,看看對世子的病,可是對症便妥了!”說完,洛紫菲站起身子,將手伸向花雨溪,大有不交出解藥不放她離開的架勢。
洛紫菲眼裏的淩厲讓花雨溪不覺後退一步,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冷冽的‘如花郡主’,心裏竟然開始後悔今天的舉動,自己明明占盡先機,有她的把柄、有比她高貴的身份、有能握住世子脈搏的解藥,可為什麼到最後,反倒是讓她步步為營,將自己逼的沒了退路,不……自己好歹是花旗國的長公主,量她也不敢將自己怎樣。
咬了咬呀,花雨溪挺直身子,努力尋找出自己剛才被她壓製下的公主威儀,下巴微揚,氣勢十足的說道:“那藥……是花旗國皇室獨有,非花旗國皇室,不得使用,世子爺現在尚且不是花旗國皇室人員,怎能使用?”
看來這個花雨溪是鐵了心要嫁給段天宇了,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洛紫菲輕聲一笑,順著花雨溪的話說道:“如此說來……隻有世子爺娶了公主你,成為花旗國皇室成員,才能得到藥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