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氣繚繞中,他的俊臉也是一片通紅,劍眉輕挑,濃密的睫毛因淋了水而更覺黑長,使得那狹長的雙眸多了一絲魅惑人心的神采,汗珠順著英挺的鼻翼下滑,落在粉嫩菱形的薄唇上,嘴角輕扯,隻是幾個眨眼輕笑的動作,竟將洛紫菲看晃了神,突然就想起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在那假山後,他那一臉的冰霜和眼底的殺意,和如今判若兩人,卻仍能讓自己看晃了神!
“你還是多笑笑好看!”洛紫菲仍是忍不住說道,伸手將他身上的血塊拂去。
她冰涼的小手在段天宇滾燙的肌膚上激起一陣漣漪,段天宇倒抽了一口氣,盯著那雙細滑白嫩的小手在自己身上遊曳,所到之處,為自己帶來一陣陣入骨的舒爽。
仔細的看著他每一處出血點,確定溢出的血液,已經由黑轉紅,洛紫菲才鬆了一口氣,剛想開口,手卻被段天宇抓住,按在他的胸口,感受著掌下灼熱的皮膚,如雷的心跳,洛紫菲仰頭對上他含笑的視線,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跳也合著他的節拍而狂亂。
段天宇挑眉笑的愜意,將洛紫菲難得的嬌羞看在眼裏,猛地站起身子,雙手將洛紫菲的小臉捧著手裏,低頭毫不遲疑的吻向那片每時每刻都在誘惑他的紅唇,在那片紅唇上輾轉索取,直到得到她笨拙的回應,段天宇才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撤回身子,低頭看著她迷醉的桃花星眸,沙啞著聲音說道:“該給我換水了吧!”
“呃!”洛紫菲被他突然的問題問愣,隨後快速的瞼去眼底的激情,轉身步履急促的出了屋。
段天宇伸舌舔了舔唇,她留在唇齒間的味道仍讓他意猶未盡,可是卻知道自己不能太心急,她的性子是不喜歡依賴別人,不願意自己的情緒不受控製的,如若再把她嚇的縮回自己的殼裏,不知何時才能讓她對自己敞開心扉。
起身將外衫重新罩到身上,沒發現自己因洛紫菲的一句話,也開始一改常態,在等候沐浴時也開始避諱的穿著衣服了。
換下那盆浸滿濃黑色血跡的木盆,段天宇將全身浸入幹淨的清水裏,用溫熱的清水洗去身上殘留的血塊,身上的紅腫也消了許多,用力按下去,毛孔裏也不在往外滲血了。
“我在水裏加了點薄荷油,沒敢加多,我們一點點來吧,不要一下子刺激過大!”洛紫菲盯著他身後的紅腫說道。
“全憑娘子做主!”段天宇的眼底閃動著戲謔,勾起的嘴角,讓臉上的笑容多了絲邪氣,水珠在裸露的胸膛滾落,漸漸消退的紅腫,讓那堅實的胸膛又逐漸呈現原有的完美線條,隨著每一個動作展現著懾人的誘惑力。
至少對洛紫菲而言,這誘惑力是讓她無法免疫的,看著一道水珠在逐漸的滾落中變大,沒入水中,洛紫菲快速的轉開視線,懊惱自己怎的也和個花癡一樣,對那裸露的胸膛戳不開眼,一個男人的胸膛,又沒有什麼突起:“哪有什麼看頭!”洛紫菲說完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轉身出了屋。
“沒看頭?”段天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拉了拉身上的肌肉,許久後凝眉自語道:“是不是太瘦了?”
靖王府正廳……
偌大的正廳,竟然是仿照皇家宴請的規格,每人麵前一個三尺見方的案子,靖王爺和王妃坐在正首位,右手邊坐著段沐琪和段淩泰,左手首位坐著花旗國公主花雨溪,下方是段沐琪的兩個庶妹段如詩、段如畫,而靖王爺身後側,則跪坐著柳姨娘……柳焉。
柳焉低垂著頭,握拳一下一下的為靖王爺敲打著後背,偶爾轉眸,順著額前垂落的劉海,偷眼看著坐在一旁的段沐琪,每看一次,心便疼上一分,現如今,琪哥哥真就可以做到對自己不理不睬嗎?
段如詩和段如畫一曲舞畢,在眾人的喝彩聲中嬌笑的入了座,靖王妃接著笑著道:“上次見過公主的舞姿,如若天人,不知今日可有幸再觀?”
花雨溪溫柔的笑了笑,抬眸說道:“內門之藝,怎可在此獻醜!”嘴角的笑意不濃,眼底的譏笑一閃而過,自己一國公主,怎會在這靖王府的宴會上獻藝,豈不沒的掉了自己的身份。
靖王妃倒是也不在意,本就是場麵話,也料到花旗國公主不會在這獻舞,便順著話題繼續說道:“公主在這靖王府若有何處覺得不妥,竟可以和沐琪說,待客之事,我這王妃也沒有琪兒想的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