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氏宗族贏了嗎?段渺夜一愣,本以為洛氏宗族是輸定了,還想著怎麼回宮複命呢,竟沒想到,洛氏宗族竟然能用二十兩賺來了三十萬兩,從而贏了行商大會,難怪父皇會看中這個洛氏宗族!如此說來,這洛氏宗族的資產上,豈不是還要加上自富貴山莊贏來的全部資產嗎?
朱挺譽一直全身發抖的站在靖王爺身側,咬著牙不求饒,隻希望靖王爺能為富貴山莊賴掉那場賭局,畢竟這場豪賭是靖王爺授意的,也承諾過隻要洛氏宗族入了套,就一定有把握將整個洛氏宗族收入囊中的,如今不求洛氏宗族的那一份,隻求保住自己家的資產,靖王爺應該……沒問題吧?
“汙蔑郡主?拖出去斬了!”段渺夜很豪爽的道。
‘碰……’朱挺譽再也堅持不住,雙膝一軟,跪了下來:“靖王爺……靖王爺,救救小的!”
“三皇子……賜紫菀郡主的聖旨是剛剛才下的,在此之前,這隻是行商大會內部各個商家之間的事,何以有汙蔑郡主一說?”靖王爺挑眉輕聲說道,眼神輕蔑的在洛紫菲身上掃過。
沒忽略靖王爺視線在掃向自己時的殺意,洛紫菲心中冷哼,隻要自己在身份上不輸,就絕不會任由你拿捏,轉身微微欠著身子,對段渺夜說道:“靖王爺所言極是,既然是行商大會內部的事,就由行商大會各位會長來主持公道吧!此事……就不煩勞‘皇室’了!”
“好……此事也用不著我們大夏朝皇室插手,是吧?皇叔!”段渺夜點頭的同時,看向靖王爺,對上靖王爺那雙如鷹厲目心中仍是不免發觸,這個皇爺爺在世時就極為寵愛的小兒子,自己最小的皇叔,一直都給自己一種琢磨不透的陰沉感。
“縱使如此,本王也決不允許有人任意妄為!”靖王爺說完,轉身坐到了旁邊的座位上,一副要觀看行商大會要如何處理此事的架勢。
段渺夜隨即也坐到了椅子上,指著跪在地上發抖的朱挺譽道:“說……你為何要汙蔑郡主!”
看來是不用死了,朱挺譽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就如同洛紫菲之前說過,不能活的時候,唯一希望就是想活著,能活著了就想著如何能活的更好,人心是最不容易滿足的,就像現在的朱挺譽。
適才靖王爺的說詞,讓朱挺譽心裏又升起了賴掉賭局的希望,仍舊跪在地上,開口回段渺夜的話,身子卻仍衝靖王爺跪著:“小的與郡主起衝突時,郡主還不是郡主!”
見無人說話,朱挺譽接著道:“郡主雇傭了一個老匹夫,將我的玉器給打碎了,此等不仁不義之舉,怎麼配贏得行商大會之榮!”說完戰戰兢兢的看著洛紫菲,讓不明所以的人因他這番話,必然會覺得洛紫菲用郡主的身份欺壓他了!
“我記得你剛進入這大廳時,當著這眾多的人,說的可是……‘是不是你們雇傭那個老匹夫故意打爛我的玉器的?’當時說的很是疑問,在場的人可都聽到了,怎麼這一會的功夫,就這麼肯定了?咦……?”洛紫菲盯著朱挺譽追問道。
朱挺譽臉色變了變,隨即開口道:“就是你們!”一臉的無賴像。
“你憑什麼說是我們?就憑你在昨天的那一局裏,用二十兩定金欺騙茶作坊掌櫃,坑了我堂哥,就以為我們也會和你一樣卑鄙嗎?”洛紫菲突然厲聲說的,眼神冷銳的直視跪在地上的朱挺譽。
“原來他是惡人先告狀呀!”
“可笑,人家洛氏宗族輸了就能認輸,這富貴山莊,怎麼就這麼輸不起?”
“都是經商的,沒本事就別怨別人,洛氏宗族贏了三十多萬,還需要花錢雇傭人打碎那才三萬兩的玉器落人口實嗎?輸了就是輸了!”
“就算花錢雇傭,也不需要打碎玉器呀,這不是成等著他富貴山莊漫天要價嗎?這麼無知的謊言,當這些人都是傻子嗎?”
是的!這裏的人都是猴精猴精的,資產上億的商賈,怎麼會看不破朱挺譽這點伎倆呢!
許是洛紫菲眼底的冷銳,許是她站而自己跪的角度產生的壓迫感,也許是周圍人帶著諷刺的言辭,讓朱挺譽覺得周圍一股無形的壓力全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讓他迫不及待想找個支持自己的人,轉頭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弟弟朱之義,如見了救星般開口道:“弟弟……你也知道的,你來說給他們聽!”無論自己平素是怎麼對他的,此時事關整個富貴山莊的資產,他不會不知好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