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做了一盤,不能吃,丟了!”
洛紫菲點了點頭,看向墨冉手裏仍端著的一盤‘極品小龍蝦’:“是那個?”
段天宇疑惑的轉頭,看著墨冉手裏端著的,讓自己丟臉的傑作,冰冷的臉上閃過一絲埋怨:“你撿回來幹嘛?”
入夜……川州軍營裏……
王一思看著身後跟來的四百多個兄弟,一臉的鐵青,原本以為這整個川州軍,能算得上吳亭建嫡係的有八千多人,而掌管在一起當土匪的兄弟手裏的人有一萬三千多人,如此,自己另謀山頭,能帶走的少說也會有二三千人,怎麼會隻有四百人。
“大頭呢?”王一思抓著身邊的人問道。
“他說,他對不起二哥了,他在這山下娶了婆娘,婆娘又生了個大胖小子,婆娘家裏有產業,不想跟著上山了!”那人回答道。
王一思氣的一陣窩火,可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隻能帶著這四百來號人,先走再說了!
誰知剛遠離軍營踏上山路,迎麵就撞上了麒麟衛,不是十人組麒麟衛,而是整整一個麒麟衛隊,那一身黃金鐵甲,每一個人身上迸發的肅殺之氣,在整個山路上空蔓延。
沒有退路的人,能做的隻有拚死一搏,可對上這樣的對手,拚死便成了送死。
無數個廝殺聲在山間中響起,隻瞬間,慘叫和廝殺聲便混成了一片,整個山間被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刺耳的慘叫聲連成一片,不停的在山穀中回響,可整個戰場,卻詭異的聽不到一絲刀刃的交錯聲,是的……沒有對搏,隻有一邊倒的殺戮!
天微亮時,段天宇帶著五百麒麟衛,進了川州軍軍營。
川州軍營此刻已經炸了鍋,王一思走時殺了巡防的衛隊,此刻吳亭建正帶著全營的人徹查。
麵對突然而至的軍隊,吳亭建有著一瞬間的失神,直到段天宇將四百人的屍首自車上推下,那在地上翻滾的屍首,讓周圍的空氣凝結,所以的士兵都靜止著看著眼前的一幕。
“壓上來!”段天宇高呼一聲。
隨即王一思和幾個領頭叛逃的人被壓了上來。
“大哥……大哥……救命呀大哥……小弟隻是一時糊塗,求大哥救命!”王一思一見吳亭建便大聲祈求道。
大頭一見這樣,頓時自將士們身後擠上前,跟著跪倒在吳亭建身前,大聲道:“大哥……二哥隻是過不慣軍中的日子,想去山頭重操舊業罷了,大哥縱使不允許,也不要斷了二哥的生路呀!我們可是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呀!”
吳亭建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咬著牙看著王一思。
“大家快給二哥求情呀!”大頭一聲招呼,周圍曾經當過土匪,此次又沒跟著走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跟著猶豫著跪了下去。
“吳都統,軍中叛逃,此為何罪?”段天宇冷聲問道,伸手一擺,將壓著的王一思幾人推到了吳亭建身前:“這是川州軍營內之事,本世子不便私自處置,就交還吳都統決斷了!”
王一思一聽此話,頓時看到了生的希望,和幾個被捆著的兄弟一起跪爬到吳亭建身前,苦苦的哀求道:“大哥……你饒了兄弟這次,兄弟以後做牛做馬報答大哥……大哥……咱們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呀,大哥……”
周圍幾個兄弟也眼巴巴的看著吳亭建,而跪在身後的大頭也跟著幫腔道:“大哥一直義氣為重,此番一定不會難為二哥的,是吧大哥!”
“吳都統……本世子雖身兼皇命,但此等叛逃之犯,卻不知軍規何以論處,請吳都統定奪!”段天宇冷冷的看著吳亭建,高聲催促道。
吳亭建全身發抖的站在原地,心中明白,此刻王一思幾人是必須要死的,卻沒想到他們會用這陽謀之計,將這殺人的刀放在自己手裏,而自己此刻是川州軍的代理都統,連一個推卸的理由都沒有!
咬了咬牙,吳亭建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王一思,突然大喝一聲:“帶軍叛逃,此為死罪!”吼完,低頭閉目,揮手道:“拖出去……”
“不要呀,大哥!”大頭自旁邊率先高喊道:“是兄弟的,誰也不能動二哥!否則我大頭第一個不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