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天,洛紫菲將段天宇一直按在木桶裏,泡藥水、施針灸,可能因為治療的及時,這次身上的毒發跡象明顯沒有以前厲害。
“你好好呆在木桶裏,我代表你去參加車廣富的婚事就行了!”洛紫菲穿上了一身華麗的郡主宮服,一身華貴唯美的衣服,使洛紫菲一身的淡雅從容中,多了份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儀。
勾起段天宇的下巴,恣意調戲了一下,在他意猶未盡的目光下,轉身移步走了出去。
段天宇含笑的目送洛紫菲離開,轉而愜意的倚在木桶上,低聲對著空氣說道:“多派幾個信得過的人,跟著少夫人身邊!”
“是……”爾均如影子般出現,剛要離開,便又被段天宇喊住。
“少夫人不喜歡被監視,你安排的人都小心點!”隨即揮手讓爾均離開。
鄭大義帶著手下幾個兄弟直奔安西城最繁華的街道,一路上,無數個人對著他點頭道:“鄭頭來了……”
“鄭英雄來了?”“鄭英雄好呀……”
此起彼伏的問好聲和那一雙雙崇拜的眼神,讓鄭大義克製著捂著臉的衝動,終於進了一家玉器行,鄭大義才鬆了口氣。
打量著周圍的玉器,鄭大義將一個小小的玉如意拿在手裏,反複掂量著,擰眉自語道:“也不知道貴不貴!”
身後的大嗓門聞言,擠到前麵說道:“咱給車頭兒送成婚賀禮,太次的拿不出手啦!咱們兄弟合夥買,怕什麼?”
那玉器行的掌櫃聞言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將鄭大義手裏的玉器拿了過來,遞給了身後的店小二。
“你什麼意思,怕俺們買不起嗎?”大嗓門怒吼一聲,接著就要從兜裏掏銀子。
那掌櫃緊忙按住大嗓門的手,賠笑著道:“各位英雄誤會了,老身剛才聽說是給車英雄送的成婚禮物,那這個物件就當是老身轉送的了!”說完轉身接過店小二包裝好的玉如意,欠著身子,雙手送到了鄭大義手裏,看鄭大義的眼神還帶著一絲討好。
鄭大義愣了愣,不明所以的問道:“掌櫃這是幹嘛?”
“隻要安西軍能平定了倭寇,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過上安穩的日子,都是英雄們的功勞呀!這點東西算的了什麼呢,比起府尹收走的,買通倭寇的……唉……”老掌櫃搖頭歎了口氣。
鄭大義和一起跟來的幾個兄弟愣在了原地,失神了片刻,鄭大義拿著玉如意轉身走了出去,直衝衝的走了許久,才頓住身子,自懷裏掏出銀兩,遞到大嗓門手裏:“去……給掌櫃的送去!你說……我們做了什麼?隻是做了當兵的應該幹的事罷了!有什麼臉麵得到百姓們這樣的禮遇!”
說完擰了擰眉,這粗狂的漢子,眼裏閃過一絲酸意,隨即大步往車廣富家走去。
車廣富雖說是入贅,可對方是燕氏家族未來的當家人,這婚禮的場麵自然不同凡響,不過所有的儀式都是在燕氏家族舉行。
車家低矮的農家院裏,破敗的院牆上貼著幾個不大的喜字,露著縫隙的屋子裏,車廣富失神的看著堆放在眼前,滿滿一箱子的金條,腦子裏回響著昨天送金條的人的話。
“車大人,你想清楚,男子漢大丈夫,即便對方的家世再好,入贅終究是讓祖宗丟臉的事!有了錢、有了權,什麼樣的女人不是手到擒來!明天的婚禮上,會有一場武鬥,隻要你明天輸了,這些都是你的了!車大人還能恢複自由身,請車大人三思……”說著,那人一招手,自身後走進來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
車廣富用力搖去昨天的記憶,仰頭看了看自己破爛不堪的家,這婚事是娘臨死時給自己定的,當時兩個哥哥還沒死,如今這個車家就剩下自己了,還要入贅嗎?就這樣斷了車家的香火?
看著桌子上的一箱子金條,車廣富猶豫的垂下頭,自昨天送來,自己便沒敢動一下,耳邊突然響起大嗓門的吆喝聲,車廣富本能的伸手將那一箱子金條塞進了炕洞裏。
抬頭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進來的鄭大義哥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