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嚇你,我就是嚇著自己了!”洛紫菲中氣十足的回答道,完全沒有被重擊後的受創感,反倒是覺得更加精力十足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總覺得這手掌裏突然多了用不完的能量。
“你……你沒事吧!”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段天宇含在眼裏的淚,也愣在了眼眶裏:“怎麼了……這是?”
“怎麼了……這是?”靖王爺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掌,那全身的無力感,那種自己的內力,如同水柱打在吸力十足的海綿上一般,瞬間被吸的不留一絲痕跡的感覺,讓靖王爺無措的站在原地,身子不覺搖晃了一步,這畢生的功力……就這麼沒了:“洛……紫……菲……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
洛紫菲不明所以的站起身子,被偷襲的是自己好不好,怎麼此刻的感覺,像是靖王爺被自己偷襲成功了一樣,伸手扶起段天宇,轉頭看向口中吐血,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的鄭煒類,嘴角冷笑:“你這次不會是裝的吧!”
鄭煒類無力的訕笑一聲,不再言語……
歐陽貴妃扶著寅奉皇帝,自鸞儀宮外屋的櫥櫃裏走了出來,原來寅奉皇帝一直都被洛紫菲托付給歐陽貴妃,就近藏在這鸞儀宮!
寅奉皇帝推開歐陽貴妃的手,緩步走向前,冷冷的看著鄭煒類:“朕信了你這麼多年,反過頭來,竟然是你在害朕,害朕的兒子!”
鄭煒類冷聲一笑,嘴角再次湧出一股鮮血:“我就該早點殺了你!你當年從我身邊搶走月儀,讓她懷了孩子,卻不娶她,害得她難產而死,我不該讓你和你的兒子償命嗎?”
“我不是不想娶月儀……是他……”寅奉皇帝自鄭煒類提起‘月儀’的名字,便如失了控般嘶吼了起來,指著靖王爺狂叫道:“是他得不到皇位,便設計奪了我心愛的女人,月儀……月儀……我一輩子不立後位,就是留給月儀的!你還我的月儀……”
寅奉皇帝吼完,突然如癲狂了般,衝向傻愣著的靖王爺……兩人站的太近,周圍的人都沒來的及阻攔,寅奉皇帝也會些武功,可哪裏是靖王爺的對手……
鄭煒類嘴角抽出一絲陰笑,挺足了一口氣,期待著寅奉皇帝被靖王爺一掌拍死……
卻不想,寅奉皇帝和靖王爺先是廝打,然後互抓,而後互咬,再然後……就在地上滾成了球……
鄭煒類眼瞅支撐不到結果了,隻抖了兩口氣,未觀結局,遺憾而終……
畢竟被虐待了這麼些日子,寅奉皇帝明顯趨於下風……終於瞅了個機會,歐陽貴妃把寅奉皇帝拉到一旁,警惕的看著靖王爺,納悶以靖王爺的身手,怎麼會用這麼古老的方式和寅奉皇帝解決私人恩怨?
靖王爺摸了把臉上的牙印,一臉恨意的看著寅奉皇帝:“你得了江山,還想得美人……全天下的好事都是你的嗎?你想的美……我告訴你,本王的軍隊已經打入京城了,你們就乖乖等著擁立本王登基吧!”說完仰天一聲長笑,淩亂的發髻,臉上的咬痕,破碎的衣服,讓這一聲笑,如個瘋子般猙獰……
寅奉皇帝更好不到哪去,一臉的抓痕,身上本就髒亂的龍袍更是破爛不堪……好在身邊有歐陽皇後給緊著整理,聽了靖王爺的話,寅奉皇帝倒是恢複了些理智,轉頭看向段天宇……
段天宇冷笑一聲,靠著洛紫菲的身子正了正,仰頭對靖王爺問道:“你確定嗎?”見靖王爺一愣,眼裏的殺意更濃……
隻這功夫……屋外便走進來一個人,正是川州軍都統林剛,身後則壓著靖王爺的幾個心腹……
林剛抱拳一一施完禮,剛毅的嘴角翹了翹,朗聲道:“屬下奉世子爺之命,帶隊提前回京換防,不想見整個京城城頭無人駐防,京城護衛軍和布防軍不知去向,屬下恐京城安危,將手下將士布防於城頭,剛才澤西軍突然帶隊而至,被屬下攔在城外,特來請命,當何處?”
靖王爺聞言,眼前一黑,跌坐在地……
為了穩固朝綱……寅奉皇帝上朝後,下旨:靖王爺清剿亂賊時殉國,封段淩泰為靖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