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是你……”
安茹竭斯底裏的一聲驚呼,瞬間如瘋了一般,瘋狂的揮舞著光滑的手臂,撕撓著眼前這個神誌不清的男人,卻引來男人越發的瘋狂。
“你放開我,不可以!”安茹竭斯底裏的喊著,破碎的聲音裏帶著痛苦的無助,無論她怎麼廝打,卻已經改變不了事實,這個讓她撕心裂肺、肝膽俱裂的事實,這個足以毀了她一輩子的事實!
無視安茹發瘋般的廝打啃咬。
“啊……”安茹已哭喊的聲音嘶啞,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不甘、且本能的嘶喊:“啊……啊……”
屋外響起了碎碎的腳步聲,在聽到安茹的嘶喊後,劉姨娘原有些擔憂的神色一緩,轉頭向告密的寶珠點了點頭,身後的嬤嬤緊忙掏出一張銀票,悄悄的塞到了寶珠手裏,寶珠自然的放入懷裏,過了今晚,小姐肯定不會讓自己留下,這些也算是自己幫忙的回報吧,借用劉姨娘的嘴對那個少主逼婚,也虧了小姐能想出這個破釜沉舟的辦法,竟也做的出來?!寶珠眼神一炬,轉身默默的退出了府尹府。
劉姨娘等不及身後的安府尹跟上,便快步走了上去,邊推門,邊語帶擔憂的說道:“大小姐呀,這是怎麼了?”
隱約見了床榻上的場景,劉姨娘一臉的驚喜,眼裏閃動著得意的陰狠,伸手一推,將大門直接推開,帶著身後的人齊齊走了進去。
所有的人都靜悄悄的看著床榻,聽著床榻內安茹的哭聲,沒有一個上前的,個個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直到安貞山衝了上來。
安貞山在溫柔鄉裏被強行拖過來已經怒火中燒了,此刻聽出床榻裏的聲音是安茹,心裏更是冒了火,想也不想的一把拉開睡簾。
床榻上倆個仍絞纏在一起的身子,讓眾人倒抽了一口氣,唯一劉姨娘在一怔後,控製不住的突然而至的驚喜,驚呼出聲,卻在下一刻,捂住臉,轉到了一邊。
“啪!”一記耳光:“怎麼,怎麼回事?”
“少爺怎麼能幹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來?”能一下打死兩個,劉姨娘語調裏有著控製不住的雀躍,連呼吸都帶著顫音。
“啪!”又是一個巴掌,安貞山氣的臉色發紫,這個兒子是自己看重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這輩子算是完了,別說入仕途,就算在這個族裏立足都難了,怕還要受行刑!這怎麼能讓他不恨呢,心中一狠,又是一個巴掌“啪!”
“茹兒!”一聲驚呼,腳下一軟,安夫人砰的一聲跪倒在地,幾欲昏厥過去,卻硬生生的被悲戚哭聲強撐著神智:“怎麼會,怎麼會……”
“啪!”安貞山一巴掌打在安夫人臉上:“你養的好孩子!都給我死!”
這一聲“都給我死!”將安茹的神智瞬間拉了回來,正對上劉姨娘幸災樂禍的臉色和那雙妖魅的眸子裏的誌得意滿。
安茹愣愣的轉頭,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算來算去,竟然把自己最重要的人都算了進去,可如今已經沒有時間想這裏的紕漏了,如今能做的,就是丟卒保車,保下自己最重要的人!
隻定下這個念頭後,安茹眼裏便閃過一絲決然,猛然拽下床榻上的床幔圍在自己身上,一個箭步竄到地上,衝著安貞山便跪了下去。
安貞山見狀,用力的衝安茹胸口踹了一腳:“滾,給我滾遠點!”
安茹摔趴在地上,嘴角滲出血來,想來這一腳被踹的不清,期期艾艾的直起身子,安茹轉身衝著劉姨娘說道:“爹,女兒今天出來這樣的事,自知是沒命活下去了,可今天這一切,都是劉姨娘設計的害女兒的!”
“你胡說八道!”劉姨娘大吼一聲,也顧不得妖嬈嫵媚的形象了,上前就要帥安茹的耳光,卻被身後的嬤嬤用力拉住:“哼,大小姐,你自知出了這樣的事,沒臉活了,怎的還要拉著我給你墊背嗎?哼!”劉姨娘哼笑一聲,轉身弱弱的衝安貞山跪了下來:“老爺,給奴家做主呀!”
安貞山剛要再給安茹一腳,安夫人撲上去,將安茹抱在了懷裏:“老爺,你好歹是茹兒的爹呀!”
“我沒這麼不知檢點的女兒!”安貞山氣的麵色發紫。
“爹,淩護衛臨死之前曾說過,劉姨娘生的賜兒,其實是劉姨娘和淩護衛的孩子,他們早就勾結要害死我大哥和安逸,讓賜兒以後接掌安家!”安茹突然開口說道。
“你胡說,老爺別聽她的!”劉姨娘拚命壓抑心底的慌亂,心中暗罵,這個淩常,怎麼會如此多嘴:“這不是真的!老爺,妾一直對老爺是忠心耿耿,怎麼會……”
“茹兒也怕那淩護衛臨死前信口開河侮辱了劉姨娘,便找了經常給我安府診治的孫大夫給賜兒和爹驗血,前日爹生病的時候,孫大夫便偷偷取了爹和賜兒的血給了我,賜兒和爹你的血更本就不合,爹若是不信,大可再試,而且,孫大夫說,爹你身子虛,早就不能再有子嗣了,安逸是娘保養的,而爹你,這輩子就隻有大哥一個血脈了!”安茹一口氣說完,如鬆了口氣般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地麵透上來的冰冷的溫度,讓安茹隻覺得心口都在冒著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