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兩小立於一朵祥雲之上,下麵是一片冰雪覆蓋之地,寒風呼呼,天氣陰沉。
“老爺爺,這裏是哪裏呀,怎麼這麼冷啊?”林清婉冷的發抖,邊擦鼻涕邊問道。林輝也冷的直發抖,但是他沒有說話。長機真人看上去則安好如初,沒有一絲異樣與不適,眼睛一直盯下麵一處沒有被雪所覆蓋的圓形冰麵看著,但是兩個小家夥的神情和身體反應他還是看在眼裏的。
“兩位殿下,下麵是凡間的極北死沼,凡間最冷的地方。兩位殿下請站在我身後,待老朽施法來為兩位殿下取暖。”說話間他眼睛一直盯著下麵那一處未被雪覆蓋的圓形冰麵。
林輝和林清婉聞言立刻向後退了兩步之餘,隻見長機真人右手中指與食指並列其餘指頭皆屈向手心,捏成道家法決手勢豎於離嘴邊一寸地方,眼睛微閉口中念念有詞,隨即一個小小的透明水晶球懸浮於右手中指與食指之上,緊接著那水晶球散發出黃燦燦的光芒。他把右手向後一指,頓時那散發著黃燦燦光芒的水晶球繞過他胸前飛到了林輝和林清婉的頭頂。頓時一股暖流從林輝和林清婉頭的頭頂傾下,兩個小家夥立刻覺得溫暖無比,寒冷漸漸消退。
“老爺爺你還真有兩下子,謝謝你啊。”林清婉邊搓手邊說道。
長機真人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並未答話。他左手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八卦盤,右手則屈指掐算著,眼睛還是緊盯著下麵那塊圓形冰麵,偶爾轉頭看一下左手上的八卦盤。過了片刻,他自言自語道:“咦,應該就是這裏,可是怎麼感應不到?”長機真人右手在空中一劃,一個金黃的殘影出現在了身前,那個像破開的口子一樣的殘影定格在了那裏,他右手伸入其中竟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日晷,那道金黃色的殘影立即消失不見。他把那個小小的日晷淩空放於自己身前五寸位置,隻是此時的天空並沒有太陽或者說太陽從來沒有在這一片天空之上出現過,不知他拿出日晷怎麼看。左手依舊拿著那個八卦盤,右手屈指掐算著。
“哥哥你別擠了,我都快掉下去了。”
“我哪有擠你?我這邊又開始冷了,我往過挪挪而已,再說了...........”
“兩位殿下。”長機真人眉頭緊皺微微向後側目,厲聲嗬斥了一聲,看來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林清婉對著林輝吐了吐舌頭,林輝則“哼”了一聲索性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突然長機真人左手上的那個八卦盤突然一絲亮光閃過,他立刻繃緊了每一顆神經。自言自語道:“就是現在。”聲音之中竟有幾分興奮。日晷和八卦盤懸空放著,他不在去管,迅速的從左手衣袖裏取出一個小小的用金黃色絲綢包裹著的東西,打開那個包裹著的金黃色絲綢後一陣純白的光芒照的人目不能逼視,片刻之後才看清出那是一枚四方四正棱角分明的小小金印,金印正麵是一些宛若星體又似符文一樣的刻跡,與之相對的背麵是一隻口中含月的金色小麒麟,模樣威武,栩栩如生。長機真人眼睛微閉,表情莊重,口中念念有聲-------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念誦的是什麼。在長機真人念誦之際,那小小金印宛如有生命一般竟在長機真人手上脫手而出緩緩地飛向了那塊圓形的冰麵,在離冰麵尚有三丈的地方穩穩地停了下來。長機真人的誦念之聲更加的急促同時不停的變換著法決手勢,那小小金印之上頓時光芒大盛,純白色的光芒和金黃色的光芒交織在一起,那金印正麵的婉若星體又似符文的刻跡夾雜著純白和金色兩種光芒竟從那金印上飛了出來,圍繞著金印不停的旋轉,時快時慢............
在那塊圓形冰麵的百丈之下,一塊青色的圓台之上一個黑色的人影,青色圓台的外圍是一些或長或短,層次不齊的七根玉柱錯列分布,其間時有電芒閃爍。周圍沒有其他人,使得這片廣闊無比的區域一時竟顯得有些荒涼和沉靜。一如往常一樣,這裏依舊冷徹透骨,有一聲沒一聲的艱難喘息聲從那個黑色人影處傳來,黑影中偶有綠芒閃過,但並不顯眼。
突然,那青色圓台外圍的七根或長或短層次不齊的七根玉柱竟同時亮起了純白色和金黃色的光芒,閃爍與其間的電芒把七根玉柱連了起來,電光“茲茲”作響,令人發指。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打破了這片寒冰魔域的沉靜。
瞬間一個黑影如光一樣轉至而來,站定身形之後才看清來者是那位須發花白身材消瘦的長老餘和。看著突然亮起的七根玉柱和閃爍其間的電芒,餘和震驚極了,五萬年來從沒有出現過此等現象,他怎能不震驚?他超那個黑色人影急切的問道:
“魔尊大人,您怎麼了?”
“啊...........啊.........”又是幾聲撕心裂肺的殘嚎聲從那個黑色人影處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宛如油鍋煉肉般的聲音,聽得人骨頭都發酸。“林..........玄...........林”那黑色人影幾近咆哮,痛苦之中夾在著無盡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