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婉你沒事吧?”
“哥哥,我腿上受傷了。”
“我看看。”
林清婉坐在地上不斷的用手擦著鼻涕,林輝撥開她的裙擺,發現左腿有淡淡的血跡滲出褲子,他用手在自己衣襟上撕下一塊布條迅速的裹住那滲出血的部位,算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傷口,正準備扶起林清婉時,林清婉突然摟住林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哭的是那麼的委屈……
“哥哥,我想大伯和爹爹了,嗚嗚嗚嗚……”
“清婉你放心,哥哥一定會把你平安的帶回去的,放心吧。”林輝伸手給林清婉擦了擦眼淚。
“哥哥,真的嗎?”林清婉撅起小嘴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不行,拉鉤鉤。”林清婉消瘦握成拳伸出小拇指頭對著林輝撇最道。
“好吧。”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
“啊……哥哥,怎麼回事……”林清婉驚叫道。
林清婉和林輝的拉鉤誓言還未說完,就被一股黑氣瞬間包裹住全身。那黑氣拖拽著林清婉和林輝在雪地裏滑行,林清婉驚聲尖叫著奮力掙紮,但是任她如何掙紮也沒有用,那黑氣仿佛有不可抗拒的力量,拖拽著兩個小孩在雪地裏以一種驚人速度滑行。
由於那黑氣拖拽著兩人滑行的速度極快,林清婉被迎麵的寒風吹得有些麻木了,神誌漸漸有些恍惚,林輝看上去也好不到哪裏去。半響之後,林清婉漸漸清醒了些之後,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幾百個身穿黑衣的人都死死地盯著她和林輝,為首的一名老者眼睛眯成一條縫,那老者身旁的紫衣男子一臉冷漠,眼神空洞的使人不能洞穿他的內心。恐懼再次席卷了林清婉幼小的心,她徹底絕望了,她想哭,想大哭,卻發現嘴早已被徹骨的寒冷凍得有些僵硬,隻能默默的哽咽……
長機真人在北鬥星辰印碎了以後就已經開始坐以待斃了,他死死的閉緊眼睛,那把細長的仙劍靜靜的躺在他的右手邊,散發著淡淡的青光,仿佛也苟延殘喘一般。忽然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啜泣聲,那聲音極小,但他還是聽到了。
他猛然抬頭,卻看到了三十丈外林輝和林清婉坐在雪地裏。這一刻,長機真人的心髒又猛烈的跳動起來,呼吸也變得艱難了起來,喘著粗氣,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的一舉一動。本來他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心,當那些原先向林輝和林清婉追去的黑衣人以及後來出現的那個紫衣男子都空手而過時,他可以十分的肯定他們沒有抓住林輝和林清婉,因為林輝和林清婉的身份特殊,不可能被一群黑衣人這樣的小嘍囉輕易擊殺,最起碼也應該是魔頭或餘和親自動手。但是林輝和林清婉的莫名出現在他眼前時他的心情又緊張了起來,他深深的為著兩位殿下的命運擔心,但他,心有餘而力不足,此刻他多麼想提劍就衝上去與眾魔徒死拚一遍為兩位殿下爭取一些生機,但是此刻他的身體猶如癱瘓一般,一動也不能動。唯一能動的隻有左手還勉強能動。
“神帝之子和天尊之女……哈哈哈哈哈……哈哈……林玄林修你們不是高高在上無所不能的神嗎,我今天就讓你們這些所謂的‘神’好好在天上看著你們的子嗣後代是如何死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人麵獸心的狗,你們妄為神。”一道帶有金屬質感的聲音從那塊圓形冰麵上傳了上來,飄蕩在這片漆黑的茫茫雪域之地,響徹在寥寥的蒼穹之上,顯得極是陰森恐怖。
“渺兒,爹爹今天就要為你報仇了。”餘和眼眶微紅,聲音沉重哀切,“湘雨,為夫今天就要為你和渺兒報仇了,你們終於可以瞑目了。”
“餘和老弟,你不要一錯再錯了,那兩個孩子你們不能殺。”長機真人在三十裏外對著餘和大聲哀切道。
“你住口,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你有失去過家人嗎?你體會過那種痛不欲生想死卻不能的感覺嗎?九萬年了,我等了整整九萬年了,也煎熬了整整九萬年,這九萬年你知道以為著什麼嗎?殺他林氏子嗣都是輕的,遲早我們會殺傷青天取了林玄林修的項上人頭,我要讓他們形神俱滅,我要萬劫不複。”餘和衝著長機真人的方向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