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村子徹底躁動了,人們很不解為何會出現如此怪異的事情,一時間人們紛紛走出家門,三五成群的議論開來。據幾位上了年歲的老人說幾十年來村子裏一直很祥和,從未發生如此奇怪的事情,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於是老族長賀德把全村的人都召集起來,在村子裏一塊空地上集合。
“各位鄉親們,近年以來我們村怪事頻頻發生。各位也都有目共睹,先是三年前一個夜晚的神秘之光,隨後又是一連三個月的傾盆大雨,和時至今日的鼠災和群鳥回返,各位怎麼看?”老族長賀德緩緩說道。
“族長大叔,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一身樸實的中年人說道。接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搶著說道:“族長爺爺,是不是妖怪作亂?我前幾日聽說鄰近下河村裏常有人失蹤,前天就有兩個人去河邊打漁,結果到今天還未回來,後來又聽說他們村的河裏出現來了一隻水妖,專吃人,八成那兩個人是被水妖給吃了。”
小夥子說完後,人群中又躁動起來,人們紛紛談論此事,仿佛他們也早有耳聞,既然小夥子說開了大夥也就借此一說。七十歲的族長賀德好像並不滿意鄉親們的這種眾說紛紜,一臉陰沉的他擺了擺粗糙幹瘦的手,人們頓時安靜了下來,他說道:“凡事必有因,恐是有人做了違逆天道之事,神靈降罪警示。”
隨著老族長的話音落下,人們又紛紛議論了起來,到底誰做了什麼有違天道的事情,從而引得神靈降罪。
“二狗,怕是你著遊手好閑的家夥做了什麼壞事吧,說,又偷誰家姑娘的肚兜了?”一個毛頭小夥子滿臉壞笑的對著身旁的一個青年說道。那個被喚作“二狗”的青年從小父母雙亡,至今已經三十多歲還未娶妻,說起這個二狗,可真不是個東西,從小吃百家飯長大,他不但不感恩戴德,還常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大夥看他可憐,都是閉一隻眼睜一隻眼,誰知這家夥還有一個怪癖,常常偷年輕女子的肚兜,如果誰家女子正在晾曬的肚兜不翼而飛了,不用著急著找,用腳趾頭都能想到準時這猥瑣的貨幹的好事,曾經還因為偷人家新娘的肚兜,被那家打瘸了一條腿。見小夥子說到了這個二狗,大夥都投去鄙夷和厭惡的眼光。
見有人言語攻擊自己,二狗急的連連辯解,說話也變得口吃起來:“哪……哪有?你……你小子,可……可別誣賴好人,我可是……行……行得正,坐……坐……坐得端。”眾人再次鄙視,大有一股“切,你TM要是行得正坐得端,這世上還真就沒個品行端正的人了”的架勢。
“還敢說沒有?沒有的話,你緊張什麼?”那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反問道。
“我……我可是個好……好人,族長大叔,您……您可要為我主持公……公道啊。”二狗結結巴巴的說道。
“夠了,兩個無知的畜生。”一聲厲嗬,老族長賀德就來到兩個人麵前,舉起手中的拐杖打在了那個十七八的小夥子腿上,接著又啐二狗一臉唾沫,然後憤憤的甩袖而去,眾人看了看老族長氣憤而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這兩個說笑不分場合的東西之後,皆沒趣的不歡而散,隻剩下兩雙噴火的眼睛在怒目相對。
鄰近下午時分,狂風大作,卷起塵土四散奔揚,呼呼的響聲猶如鬼嚎。忽然間,天地暗了下去,黑雲頓時壓空而來……
廚房一下子暗了起來,使得正在廚房做飯的青娥一下子察覺到了可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心中閃過一種極其不好的異樣感覺,她急忙往住的屋子裏跑去,拋下了廚房鍋裏滾燙的茲啦作響的油。來到屋子,見兒子雲天也是睜大了雙眼驚恐的透過窗子望向屋外。
“娘,天怎麼一下子黑了,我好怕。”
“天兒乖,不怕,有娘在呢。”
青娥過去將兒子緊緊地攬在懷裏。
剛寂靜下來的村子又開始沸騰了,人們很是疑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突然老族長那蒼老的叫喊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