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楊繼宗為那個“害人之物”找到了一個福地,他發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天坑,連忙跑回家拿出那個害人的銅牌,一路小跑到那個天坑邊上,就要將那個寫著玄天通鑒的銅牌扔進天坑。但不知為何,此刻他心裏卻像堵了塊大石頭一樣,壓的他胸口發悶,他有低頭看了看那塊銅牌,卻驚奇的發現,此刻那塊銅牌上散發著奇異祥和的光芒,與那天從水華嫂家出來看到它時一樣。
猛然間,楊繼宗想起了水華嫂臨終前所說的那些奇怪話語。
“玄天銅鑒事關蒼生,一定要交給神咒之人。否則,天顯血光,星辰隕落,五行覆滅,輪回道坍塌……萬物將不複存在……”
楊繼宗猶豫了,此時那句話又在他腦中響起,聲音猶如十幾歲的少女一般靈動,這一次竟是如此的的清晰,仿佛有人在他耳邊訴說一般。
不對,是真的有人在他耳邊說了這句話,醒了醒神之後,楊繼宗嚇了一跳:“是誰?出來,裝神弄鬼我可不怕你。”一連幾聲喝問之後,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回答他。“見鬼了,我難道產生了幻聽。”楊繼宗使勁的搖了搖頭。此刻他極力的回想著剛才聽到的那個聲音,那是一個十幾歲少女的聲音,靈動,清晰,真誠,語氣間帶著緊迫和焦急,不像是邪魅之人的聲音。
“害人的永遠都是人,與這東西又有何幹。如果此物真的像剛才的聲音所說那樣,關係天下蒼生的話,那我楊繼宗豈不是成了愧對蒼生的大罪人了。”想罷,楊繼宗又一次將玄天通鑒揣進懷了,他倒想這塊銅牌究竟有何玄機,但心裏從此多了幾分不安和慌亂,那個聲音說玄天通鑒事關蒼生,那麼蒼生究竟會遇到什麼,天下就將要發生什麼大事?
往後的日子,怪事頻頻發生,但卻沒再鬧出人命,倒也算太平,人們仿佛都已經習慣了,就這樣過了十年。
鄉間小路上,兩男一女三個少年手挽著手一路走來,這三人便是張寶柱,楊雲天和楊念珍。
一路上,楊念珍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時不時的逗得楊雲天笑個不停,張寶柱卻默默的不做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宛如一塊木頭一般。
“寶柱哥,你說我講的這個笑話好不好笑。”楊念珍問了張寶柱一句。張寶柱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不笑啊,哼,寶柱哥哥騙人,不理你了,哼。”
十年過去了,張寶柱已經十八歲了,楊雲天也十三歲了,隻有楊念珍最小,今年十歲,生的如花似玉,樣貌嬌美可人,十足的美人胚子,但卻天生調皮搗蛋,經常把兩個哥哥折騰的“苦不堪言”。張寶柱小時候也是個愛鬧的活潑孩子,隻是十年前他娘親的去世,讓他變得格外的孤僻,話也少了很多,盡管有楊雲天和楊念珍這兩個活寶的陪伴,但他還是比以前沉默了許多。
楊繼宗還是和以前一樣,離家,歸家,歸家又離家,這個男人永遠都那麼匆忙,仿佛從來都停不下腳步。隨著一雙兒女漸漸大了,他回家的頻率和次數也漸漸多了起來。每次回家都會教三個孩子讀書識字,時間久了,楊繼宗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卻天賦異稟,聰慧異常,有時候他隻教了一遍的詩文,楊念珍就能一字不差的倒背如流,這讓楊繼宗很是高興,反觀張寶柱,楊繼宗就暗皺眉頭,這個孩子仿佛在學習上沒有多大的天賦,性格還十分叛逆,有好幾次竟頂撞於楊繼宗,楊繼宗也不怪他,反而有些莫名的心疼他,不禁對他教的也格外認真。倒是楊雲天,夾在楊念珍和張寶柱中間,不上不下,正好給兩人來了個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