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禮，有人要見你。”
李明禮走進會見室，笑了笑，原來是胡菲來看他了。“沒想到我這糟老頭子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胡大美女，老天待我不薄。”
胡菲也笑了笑，“我這次來是有些事情想請教李教授的。教授總不想把有些真相永遠的掩藏把。”
“十四年前實驗室那場毒氣泄漏。”
李明禮沉默了，“那場毒氣泄漏不是我做的。你知道李明義嗎，他是我弟弟，親弟弟。我擅長理論，這實驗的理論基礎大部分來自我的想法，而他則是在驗證我的想法。那次的毒氣泄漏，不，應該叫故意釋放毒氣是他做的。”李明禮向胡菲慢慢陳述著十四年前發生的一幕。“當時實驗室已經完成了靈長類動物的實驗，部分猴子的基因得到了變異，獲得了異能，而且異能也十分強大。實驗結果讓我們很滿意。我們很興奮，覺得我們十五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們將會給人類帶來世紀性的突破！興奮過後我們十個人產生分歧，我和小義覺得應該立刻開展人類活體實驗，讓人類盡快的突破自我。但是有五個人不同意這樣做，他們覺得現在的人類還沒有心理來接受比他們強大的同類。剩下的三個人舉棋不定，沒有表達觀點。”
“小義看到他們的反對，但是依然決定要繼續人體實驗。因為有五個人盯著他，所以他決定用自己當作實驗體，進行實驗。當我知道這個事情時候，他已經注射過兩輪試劑了，可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兩輪試劑的注射讓小義痛不欲生，人整整瘦成皮包骨頭。這樣的痛苦讓人難以忘記。我很擔心他，很多實驗體就是因為承受不了痛苦而死。就在他要注射第三輪試劑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針頭戳不進皮膚。他的身體變得刀槍不入，甚至濃硫酸都不無法侵蝕他的皮膚。這個發現更加決定了他人體實驗的念頭。”
“當小義將他的成果告訴大家後，另外八個人都興奮了。小義問他們要不要也這樣，他們由於了，都沒有接受。最後，小義想了辦法，找了個借口，說要進行另一項實驗，召集大家進行實驗。然後憑借自己的力量，強行向他們注射試劑。最後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小義釋放了毒氣，偽裝成毒氣泄漏。”
“那剩下的八個人實驗成功了嗎？”
“成功了。我看到小義嘴角上的笑了，那是成功的笑；我看到那八個人笑了，那是解脫的笑。”
“那既然李明義已經成功了，為什麼你還要進行這麼多年的實驗？”
“因為具體操作部分我不了解。從小到大我都是手殘。很多步驟都是小義他們完成的，具體怎麼做我是一點都不懂。所以這些年我重新開始，一步步的實現目標。”
“手上沾滿了鮮血，心理不覺得的難受嗎？”
“不會。他們是曆史的推進者，而我隻是選擇了他們，在背後推了他們一把。”
胡菲看著這個滿臉笑意的精瘦老頭，感覺後頸有股冷風吹過。“小胡啊，你知道科學或者說醫學你知道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嗎？沒錯，就是不斷的試錯。古代東方醫學為什麼這麼發達，為什麼能能控製大型瘟疫？不斷的試錯。利用龐大的人口基數和漫長的時間，不斷試錯出正確的治療方法。單單針灸兩個字的背後就留了多少人的血，多少代人奉獻出自己的生命，才整理出一套完整有效的治療體係。可笑的是，還有很多人要廢除中醫。而我，幸運的試錯成功，給這個社會，整個人類留下了最寶貴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