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麼多人的麵前,受到蕭沛如此挑釁,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是司空衍這種久居高位的長老,在神工堂,他可是說一不二的存在,就算是在天音閣中,也是實權人物,何時受過這種鳥氣。但是,正麵和蕭沛起衝突,司空衍有很是忌憚,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嗬嗬,蕭兄客氣,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今天難得大家都在,光這麼看也沒啥意思,而且台上的一是神工堂所屬,一為百草堂麾下,不如我們添點彩頭,給兩位小輩助助興如何諸位長老如果覺得有趣,也可以參與進來,蕭兄意下如何?”
司空衍嘴角露出一絲奸詐的笑容,盯著蕭沛,其餘長老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在諸位長老看來,場上的態勢已經十分明顯,相差一個小境界下還要三招分勝負,人們心中不得不說一句林逸的腦子被驢踢了。
就連蕭沛心裏也一陣犯嘀咕,但是輸人不輸陣,這麼多人麵前,如果自己慫了,不敢答應,那以後在天音閣還混個屁,找個山頭種地去吧,所以盡管林逸的贏麵較小,蕭沛還是微微一笑:“司空長老的主意甚好,不知司空長老想怎麼玩?”
司空衍看到蕭沛上鉤,心裏一喜,道:“既然蕭兄答應,而且今天諸位長老都在這,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諸位都知道,我們神功堂就法器多一點,我就用這個吧。”
司空衍說完,從儲物靈戒中拿出一把帶鞘長劍,劍柄是龍頭形狀,劍鞘上刻有龍身,還有雲狀紋路,和劍柄輝映,整把劍給人一種神龍探雲的感覺。
司空衍緩緩拔出長劍,劍一出鞘,饒是以諸位長老的修為也覺得劍氣凜冽,寒氣逼人,看到諸位長老的反應,司空衍也不禁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緩緩道:“此劍名為應龍,劍長四尺,是老夫用千年玄鐵混合星辰石、紫玉砂、精鋼母,費時三月完成,元階頂級法器,是老夫近十年來最得意的作品,今天,就與蕭兄賭了。”
其餘幾位長老看到司空衍玩這麼大,原本還想摻和一腳的他們默默退了回去,嘴上一起說道:“今天是百草堂與神工堂的一次切磋,我們就不摻和了,兩位請。”這他娘的,元階頂級法器,再差一步就是地階了,地階武器,整個天音閣不過一手之數,這司空衍為了爭一口氣,可算是下了血本。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蕭沛那裏,眼神中都有一絲玩味,還帶著一絲期待,期待著蕭沛會拿出什麼好東西。
蕭沛微微一笑,剛要說話,司空衍忽然道:“蕭兄且慢,小弟有個不情之請。”不等蕭沛接話,司空衍接著道:“昨天我看林逸賢侄用一個玉瓶裏的東西就好了重傷垂危的任輕萱,小弟對那個東西比較好奇,聽說任輕萱那丫頭的傷可是隻有生機泉水才能治好的,小弟鬥膽,蕭兄可否用那個作為賭注。”
司空衍話音一落,諸位長老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極為精彩,司空衍這老小子,一點好心眼都沒有,剛剛他不說是為了生機泉水,隻是默默地拿出了應龍劍,讓諸位長老知難而退,等到所有長老都退出後,他再提出是為了生機泉水,那可是生機泉水,實打實的天才地寶,為了生機泉水,一點家當算個屁啊,但是話一說出口,幾位長老不可能再腆著臉加進來,隻能一臉緊張地看著蕭沛,希望他能答應。
蕭沛心裏也是一陣嘀咕,他知道那東西就是生機泉水,而且林逸那還有很多,林逸也給了他不少,同時林逸也給了陸康和蕭逸辰一部分,讓他們以備不時之需,但真讓他用生機泉水做賭注,他還真有點舍不得,但事已至此,蕭沛一咬牙,大不了給他一滴,老子那有一瓶,少一滴算啥,“賭了。”蕭沛淡淡道,雖然語氣輕鬆,但心裏已在滴血。
看到蕭沛答應,司空衍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狂喜,哈哈大笑起來,在他看來,生機泉水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蕭沛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經不起激將,和老子玩,哼哼,玩不死你。
聽到蕭沛答應,其餘幾位長老的表情像是吃了蒼蠅一樣,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但事已至此,沒有辦法,隻能把視線聚集到擂台上,期望著奇跡發生。
擂台下方一眾弟子也是如此,因為任輕萱的緣故,何顯道的聲名在天音閣一落千丈,現在,何顯道就是卑鄙無恥的代名詞,所以眾人都期望著林逸贏,盡管他們在他們看來這樣有難度,但是心裏還有那麼一絲僥幸,希望林逸能夠像是在上古時期故事中的英雄一樣在關鍵時刻創造奇跡。
觀眾席上氣氛微妙,擂台下弟子嚴肅緊張,擂台上的兩人已是劍拔弩張,兩人的氣勢已經攀升到了最巔峰,都在相互僵持,等待著對方的氣勢出現漏洞,自己好做到一擊必殺。
驀地,何顯道微微一笑,自己實在是太小心了,不過三招而已,自己就算是隻守不攻,在比對手高出一個小境界的情況下,還擋不住對手的三招,那自己就不用混了。
想到這,何顯道踏前一步,一跺腳,一道攻擊沿著地底向林逸那襲去,同時他頂著林逸的巔峰氣勢,向林逸一拳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