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遠放聲“哈哈……”笑了起來,並不多做解釋,段溟陽看著怪異的他,心裏更是奇怪,禁不住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跟我說說?”
正說著,就見一個小丫頭扶著葉靈豔朝這邊兒走過來,段溟陽見此連忙退到一邊,沉默不語,朝她瞟了一眼,隻見她長得白膚嬌潤,美豔亮麗,走起路來像一朵隨風搖擺的鮮花,若說兩個男人為了她,鬧得不歡而散,他倒有幾分相信,換成那個渾身是傷的女子,他倒不覺得她有何過人之處,想到這兒他淡淡一笑,自己想得太多了。
此時,葉靈豔輕移蓮步,款款來到沈卓遠麵前,瞅了段溟陽一眼,福身嬌聲細氣的說道:“候爺,原來您在這兒,奴家找您半天了。”
沈卓遠輕點頭,並不看她,而是擺了一下手示意她起來,問道:“起來說話吧,找本候何事?”
葉靈豔愣了一下,回頭望了真兒一眼,收到她遞來的眼色,當下一咬嘴唇,委屈的哭述道:“候爺,您要替奴家做主啊,奴家剛才……讓人給欺負了……”
沈卓遠聽了,臉上並未露出半點兒不悅之色,淡笑了一下,忽得眼神一變,臉上仍在笑,神色卻淩厲起來,盯著她問道:“誰欺負你了?”
葉靈豔見他的臉色,先是一愣,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以為他要替她出氣,連聲說道:“回候爺,是廚房掌勺的那個奴才,奴家打聽過了,他好像姓李,叫什麼李貴來著,候爺……您一定要替奴家做主啊,奴家……”
不待她說完,沈卓遠喝道:“夠了!你當本候是什麼人了,單聽你兩句話就相信你,哼,你還沒那個本事,我來問你,她臉上的傷是誰傷的,你當本候什麼都不知道嗎?”
葉靈豔臉色一變,不覺得有些發白,頓了一下,隨口道:“候爺……奴家是為您……才出手教訓她的。”
沈卓遠冷冷一哼,掃向她身後的小丫頭,喊了一聲:“來人!”
劉管家趕緊跑過來,低首道:“候爺有何吩咐?”
沈卓遠瞟向丫頭,對他說道:“把她給本候丟到後院池子裏泡一泡,讓她清醒一下,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劉管家揮手招來兩個下人,拖著真兒就往後院走,真兒嚇得大呼救命,葉靈豔那見過這種場麵,連忙跪下乞求道:“候爺,奴家知錯了,您就饒了真兒吧,奴家以後……再也不敢了。”
沈卓遠冷笑道:“本候向來善罰分明,既然你們主仆情深,你就替本候盯著去吧,免得他們動手不知道輕重!”
葉靈豔又不是傻子,一聽這話,爬到沈卓遠腳下,扯著他的下擺,連聲哀求道:“候爺……候爺……”
沈卓遠看了她幾眼,冷笑道:“你想讓本候饒了她……好,不過,本候有個條件,就不知道……豔兒你是否願意……”說著,他眼光一閃,浮現出一抹捉弄的意味。
葉靈豔心中一喜,連聲道:“我願意,我願意……”
沈卓遠忍不住大笑起來,此時,段溟陽看了他幾眼,並不吭聲,隻見他收了笑意,托起她的下巴,撫摸了一下,像是打量一件東西,冷聲道:“豔兒,要想本候放過這個丫頭並不難,隻要你在自己的臉上劃上兩道,本候就答應你,放了她,但是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什麼?候爺你讓我——”葉靈豔失聲驚叫,抬起頭怯怯的望了他一眼,發現他並不是跟自己說笑,渾身一顫,跌坐在地上,大驚失色,顫聲道:“候爺……你……”
沈卓遠盯著她,臉色一沉,喝道:“來人,扶豔夫人下去,把那個丫頭給我沉入池裏喂魚!”
話一畢,劉管家立刻揮手招人上前,把渾身顫抖的葉靈豔扶了下去,此時她已經嚇得說不上話來,低著頭不敢看沈卓遠一眼,任人架了下去,不敢再為救真兒多發一言,生怕他一個不高興毀了自己的臉。劉管家見主子沒有其他吩咐,施了禮悄聲退了下去。
事後,段溟陽看了他一眼,一時間隻覺得他隻言片語之間輕而易舉了毀掉一條人命,這種作法,極端絕狠,大不讚同,準備離開時,走過他說道:“當年的事情,相必對你影響太深,卓遠……你太令我失望了……希望你不要因此,毀了自己的一生……甚至你的幸福。”
沈卓遠一聽這話,臉色大變,厲聲道:“不要跟我提當年的事情,我說過,誰要跟我提,我就殺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