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不吃葷腥的貓,況且張政正直陽剛之年,哪經得起方昕這般挑逗。心一橫,一咬牙,攔腰將其抱起,進了浴室......
風流過後,張政靠在床欄上,自顧抽著煙。這時,整個大腦方才冷靜下來。
看著身邊熟睡的方昕,張政禁不住舒了口氣,心說自己先前都幹了些什麼。
靜下來後,張政率先想到的還是黃守成那隻老狐狸。
他明明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但卻和自己兄弟相稱,而且還導演了一出戲。但自己恰恰就入了戲,還成了主角。張政一時半會兒覺得先前的一切發生得有些受寵若驚了,禁不住咬了咬牙。
按照自己之前的計劃,黃守成會來和自己商議。但絕不是這樣的方式,黃守成開出的條件,也不會是父親的自由。如果說他真的想讓父親得到釋放,那後果有可能是他自己進了監獄。但從他的語氣聽來,卻又有十足的把握。一時間,張政搞不懂黃守成葫蘆裏到底賣著什麼藥丸,隻知道自己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否則定是會被其玩弄於股掌之中。
不過張政心想,自己手中的權力可以牽製住黃守成,令其不敢亂來。然而方昕這邊,自己也會穩住,如果能拿到證據,那當然會將黃守成連根拔起。這樣看似雙保險,但其實十分容易暴露,一旦事情敗露,那保不住黃守成會狗急跳牆。到那時候,事情就會成為另一個局麵,恐怕已經不是自己能掌握。
接下來的幾天,黃守成並未像張政想象的那樣催促著自己盡快讓工地恢複施工,而是一連幾天杳無音訊。最初張政還覺得興許是黃守成在著手父親的事,但直到孫慶和方昕的電話雙雙打不通時,方才感覺到,出大事了!
“張主任,過來談談吧。”接到黃守成電話的時候,張政知道事情八九不離十已經敗露了。但既然事已至此,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於是爽快答應了。
讓張政感到不解的是,黃守成居然約他到已經停工的“翡翠國際”見麵。這樣一來,張政感到事情更加不妙,要知道在一個廢棄的工地裏談事,向來不會有什麼好的話題。
張政到達“翡翠國際”時,發現黃守成早已恭候多時。而且身邊多出了許多人,皆是身穿黑色短袖,臂膀上紋身luo露的年輕男子。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眼神裏充滿了惡意。
對於這種社會上的嘍囉,張政向來不放在眼裏,也就一笑置之了。
“張主任,這邊請。”黃守成朝張政指了指一旁的辦公樓,熱情地招呼道。
雖然黃守成臉上笑容依舊,但張政一家感覺到了四周激烈的氣氛。但戲都到了這份上,再怎麼也得繼續演下去,於是也笑著客氣了幾句。
進了辦公大樓,黃守成讓其餘的人在外麵等著,隻身帶著張政進了一間辦公室。
一進辦公室,張政一抬頭就看見了孫慶和方昕。不過二人手腳都被綁著,嘴上也被貼著膠布,隻剩下兩隻眼珠可憐巴巴地看著張政。
看著這副場景,張政頓時一驚。雖然此前已經料到了這二人定是落在了黃守成手中,但未曾想卻遭到這般略帶,忙朝黃守成嗬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黃守成坐到一張辦公桌後的椅子上,一雙程亮的皮鞋翹到辦公桌上,一臉輕蔑地說道“什麼意思?這話應該我來問老兄你吧?狼狽為奸的,恐怕不止他們二人吧?”
見黃守成這般放肆,張政哪還按捺得住,咬牙道“有本事衝我一個人來,放了他倆!”
“哈哈哈哈......”黃守成的笑聲充斥在清光的辦公室裏,笑罷,方才看著張政,冷冷地應道“衝你來,你來得起嗎?”
這一刻,張政再也不想壓抑內心的怒火。但無論怎樣,他也不能讓孫慶和方昕受苦,於是強壓著心中想要衝上去暴打黃守成的念頭,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隻要你放了他們兩個,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好!”黃守成放下腳,一拍桌子,大聲喝道。“來人,把他們兩個放了!”話音剛落,從門外進來兩人,解開了方昕和孫慶身上的繩索,又為其撕開了嘴上的膠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