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兒——”
“小姐——”
朱紫鈺的母親張燕和丫環靈兒紛紛疾奔而入。朱紫鈺大難過後,看到親人,淚水哇啦啦地流了出來,撲到了母親的懷裏,母女兩人相擁而泣。靈兒在一旁看得也是聲淚俱下,回想剛才的一幕幕,真是心驚膽寒。
原來,郭世濤來到朱宅時,靈兒便察覺到有些不好的預感,想出門卻被那頭青豹虎攔住,更加肯定那郭世濤會有惡行,便偷偷找來梯子從牆頭爬出去,去找正在距安榆街三裏外的一村莊給村民看病的朱士吉夫婦。這才讓朱士吉及時趕回,化險為夷。
在得知靈兒是第一大功臣後,朱紫鈺邊擦幹眼中的淚水邊笑說:“你這鬼靈精倒是聰明,我可真笨,當時看到那青豹虎,竟不知所措!”
嶽俊本想問一問朱士吉他怎麼會有如些高的武功法術,但一直強忍著的劇痛,這時一鬆懈,竟覺胸口悶痛無比,兩腳發軟,險些站不穩。
朱士吉見狀立即上前扶住嶽俊,說:“嶽俊兄弟,你現在傷勢很重,什麼都不要說,待我來給你看看。”說完便將嶽俊抱起,走入裏屋。
朱士吉將嶽俊平躺放在一張木榻上。眾人立即圍了上來,臉上均是關切之情,朱紫鈺更為甚之。朱紫鈺望著嶽俊痛苦地咬著牙,臉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落,真想將那痛苦移到自己身上。若不是為了自己,嶽俊大哥也不會受到這般痛苦折磨。回想剛才嶽俊大哥為自己奮不顧身的種種畫麵,特別是用身體護著自己,真是有說不出的感動。他那寬厚的體魄,無形中給人一種安全感,他那特有的男人味,似乎還隱隱可聞。
朱紫鈺多想上前去對嶽俊說些話,可是朱士吉早已揮手示意任何人不要出聲。他正在給嶽俊把脈。對於父親朱士吉,朱紫鈺心中疑問更多,平時溫文爾雅的父親怎麼武功法術如此的厲害,而這麼多年,他竟然瞞得如此隱密,自己絲毫沒有任何感覺。這倒底是為什麼呢?
朱士吉給嶽俊把完脈後,又從懷中拿出一瓶藥丸,倒出兩顆,喂入嶽俊口中。朱士吉轉過身對張燕說:“燕子,郭世濤死在這裏,隻怕郭大富很快就會帶人來為子報仇,咱們不能再待在這了。事不宜遲,你現把我昨晚交代的事物給鈺兒吧!我先用真氣為嶽俊兄弟療傷。”說完又對靈兒說:“靈兒你去收拾一下,看看有什麼貴重的物品,能帶上的都帶上!然後有時間再與小姐夫人一起,把陳伯(老傭人)簡單地安葬了吧!”
眾人聽了後都應聲而去。朱士吉將嶽俊扶起,盤坐在木榻上。然後他坐在嶽俊身後,調息運氣,將一股真氣注入嶽俊體內。嶽俊隻覺一股溫曖的氣流緩緩流入身體,將體內的疼痛一點一點衝淡,仿佛像那疲勞幾日後浸入溫泉中一般,令人舒服無比。
朱士吉一邊往嶽俊體內注入真氣,一邊說:“嶽俊兄弟,我看你的身體強壯,骨格精奇,但竟然沒有多少真氣,經脈也都未曾打通,這是為何?”
嶽俊苦笑說:“我隻練了幾年武技,教我武技的人也不太懂得內功心法!”
朱士吉心中還是覺得有些奇怪,在天川界注重武技的並不多,幾乎全是以內功心法為主,武技為輔。他實在想不通武技高超有什麼用。但他也沒有再問,隻是對嶽俊說:“嶽俊兄弟,你所受的內傷相當重,完全恢複隻怕不是一兩天可以完成的。倘若你能調運內力,疏通真氣,便能加速康複。我現在幫你打通一些經脈,然後再授予你一些簡單的調息運氣的心法口訣,你意下如何?”
嶽俊聽到朱士吉要傳授自己內功,心裏一喜,他本就想習武練藝,有朝一日揚名天下,也好找到孫美琪,正愁無處尋師,現在得到朱士吉主動傳授,當然欣然答應。
朱士吉說:“真氣的運用便是將全身各處的真氣從經脈彙聚到單田處,然後再從單田調運到某個點,如手掌心,如拳頭,如腳底,然後再將真氣釋放出來。人體中經脈眾多複雜,不是一時半刻便能了解運用的。我先幫你打通幾條主要的經脈,餘下的便由你自己修練了。”
說完朱士吉便運功發力,將一股極具衝力的真氣注入嶽俊體內。嶽俊隻覺體內注入了一股辛辣奇癢的液體,正在緩緩流動,在到某處時,忽然覺得一陣撕肉般的疼痛。嶽俊咬牙強忍著,沒有發出一絲聲響。很快,疼痛過後嶽俊便感到一陣順暢舒心。如此幾次,嶽俊全身上下幾處主要經脈便被打通了,他整個人感覺像是脫胎換骨一般,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