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到傍邊時分,兩位姑娘已經走得雙腳起泡,腰酸背痛了。嶽俊本想趁著傍晚涼快,再趕他一兩個小時的路,但看到兩位姑娘那哀求的眼神,無奈隻好找了個地方紮營休息。
野外生存對了嶽俊來說當然不是什麼問題,在特種兵訓練時,常常是直升機把新兵扔到野外,讓其自生自滅,一個月後再來接回去。所以,嶽俊輕而易舉便抓到了一隻野兔,然後熟練地剖開洗幹淨,生火烤起來。嶽俊又找到了幾種野果,將野果捏出汁,塗在野兔上,竟然十分的清香,讓旁邊的兩位姑娘口水直流。
“哇,太香了,嶽俊大哥你瘋之前是做什麼的?怎麼有這麼好的手藝?”靈兒激動地叫了起來!
嶽俊笑了笑,他自己都不記得那瘋子瘋之前是做什麼的,而自己以前的事說了她們也不明白,所以隻是隨便編個慌話說:“我是個孤兒,以前常常一個人在野外生活,所以學會這些!”
“啊?那……那美琪……美琪一定是你非常要好的親人咯?”朱紫鈺一直不敢問嶽俊美琪是他什麼人,此時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竟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說完後,神情顯得很不自在,惹得旁邊的靈兒忍不住撲噗一聲,笑了出來。朱紫鈺馬上報以一個瞪眼。
嶽俊像是沒有察覺,說:“是啊,她是我這個世上唯一的一個親人,是我的未婚妻!……”
砰!仿佛如同一把冰刀刺穿心髒,朱紫鈺的心一下子碎了開來。盡管早已想到會有如此結果,但當嶽俊真實地說出口,心裏還是沒能承受。隻怪自己多想,像嶽俊大哥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沒有人喜歡呢,自己算什麼,隻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被父母溺愛的大小姐罷了。她努力咬牙想讓自己的臉上擠出一點笑容,但她不知道她笑得有多僵,隻是天色已暗,大家又沒有去注意她,才無人察覺罷了。
朱紫鈺深吸了一口氣,平複自己的心情,發覺自己剛一走神,對剛才嶽俊和靈兒說了什麼竟沒有聽進去,此時靈兒問:“那嶽俊大哥,你今年多少歲了?你什麼時候有的未婚妻啊?你在安榆鎮好多年了!”
嶽俊給她這麼一問,自己倒不知怎麼回答起來。那瘋子在安榆鎮至少也有二十多年了,如果在這之前便有未婚妻,那之前至少也有十幾二十了,這麼算來也該有四十左右了,若是這麼說出來,別人定然不信!幸好這時兔肉烤熟了,嶽俊笑說:“那個不管啦,我自己都不太記得自己多少歲了。來來來,開飯咯!”
嶽俊將兔肉分成好幾塊,然後用樹枝叉住,分給了朱紫鈺和靈兒。
“哇,我早等不及了!”靈兒歡天喜地地抓了一大塊:“哇,好香!小姐,你快嚐嚐!……哇,好燙!……”
嶽俊見朱紫鈺不怎麼說話,問:“朱姑娘,好吃嗎?”
朱紫鈺點點頭,發出了一聲連她自己也聽不清的:“嗯!”
“小姐太狡猾了,隻顧吃,話都不說了!”靈兒嘴裏塞滿肉說。
“你才是!”
“你們兩不用掙,還有很多。不夠還可以再去捉一個嘛!”
“就是,嶽俊大哥這麼厲害,還怕沒得吃麼!哇,好燙!”
……
月光如水,夜風習習,樹影婆裟,大地沉睡。一塊高禿的大石上,一個黑色人影正盤腿打坐,一縷淡淡的流光在他身上緩緩流動。那不是嶽俊是誰!
嶽俊不敢忘記朱赤歌的話,每日至少要按《百川流》調息運功一個小時,慢慢將自己身上的傷根除,同時強大自己的內力。因為與那郭世濤的一戰,嶽俊真正明白內力真氣的可怕,強大的真氣可以將一徹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