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啊——”天空中又傳來了那尖銳的破鳴聲。
眾人抬頭望去,隻見剛才那隻天煞飛鷹正向這裏俯衝而下,鷹背上多了一個站立的人,正是白義彪。
白義彪手執天煞刀,昂首挺立於飛鷹之上,看到竹林下竟又多了幾個人,心中略一遲疑,便大聲喊叫:“大膽狂徒,竟敢殺害空餘憂老前輩,我白義彪絕對不會放過你!”說得正氣凜然,一副替天行道的樣子。
天煞飛鷹速度奇快無比,白義彪話音剛下,飛鷹便落到了竹林之下。白義彪縱身一跳,從飛鷹上下來。
“白總管!你還記得我麼?我是鑲京竹子升,前幾日才到過沃洲城,給向城主送信!”竹子升迎上去,拱手對白義彪說。
白義彪也已看到他,心中微微有些吃驚,也不知這竹子升會不會幫著那嶽俊,但他臉上並未表現出來,拱手回禮說:“竹公子,白某當然記得你。沒想到才分別兩天又在這裏遇到你!隻是現在我白某恐怕沒時間跟你寒喧。這個狂徒殺害了有涯穀主空餘憂前輩,待白某降了他再說!”白義彪雖然是同竹子升說話,但是眼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嶽俊。
白義彪的話一說完,竹子升便一臉疑惑地望著嶽俊。嶽俊一臉的冷漠,雙眼直直地望著白義彪,忽然冷笑了一下,說:“血口噴人還能說得這麼義正嚴辭,你演技不錯!”
在一旁一直都是雲裏霧裏,一頭霧水的朱紫鈺和靈兒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靈兒摸著自己的頭,也不知他們三個男人說的是什麼。朱紫鈺卻急忙大聲說:“我不知道這是到底怎麼一回事,但是嶽俊大哥絕不可能殺了空餘憂前輩!”
白義彪說:“哦?這位姑娘竟然如此肯定?可是白某和空餘憂前輩的書童親眼所見,他用一把開山斧將空餘憂前輩劈死,此時空餘憂前輩的屍體仍然在餘憂草堂後的石室中,難著我和書童的眼睛竟都是幻覺,難道姑娘竟有千裏眼?那麼請問姑娘,殺死空餘憂前輩的是誰呢?”
“嶽俊大哥說了,就是你!”靈兒指著白義彪大聲叫了起來。
白義彪冷笑了一聲,說:“你兩個女兒家,因為兒女私情,便一口咬定真正的殺人狂徒是好人,顛倒是非,早已失去了理智。白某倒也不願和你們再作爭論。隻是竹公子,你是堂堂寒麗族鑲京城少主,令尊竹萬年在江湖中以光明磊落,明辨是非著稱,你難道也跟著她們顛倒是非,血口噴人,說空餘憂前輩是白某所殺嗎?”
竹子升為難了起來,他看看朱紫鈺和靈兒那堅定的表情,又看看白義彪那剛正的眼神,說:“白總管一向行俠仗義,坦坦蕩蕩,是一位光明磊落,響當當的大仗夫,這是江湖上眾所周知的,且白總管與空餘憂前輩又有交情,自然不會殺害空餘憂前輩。可是這兩位姑娘,我雖然認識不過兩三天,但卻深知她們的為人,她們說這位兄弟本是帶著她們來尋空餘憂前輩的,想來也沒有理由去殺空前輩!”
白義彪知道竹子升雖然年紀輕輕,但武功修為極高,所以必須要用巧言說服他,不能硬來與之作對。從竹子升的言語中,白義彪已判斷出他比較傾向於自己這邊,心中微喜,馬上進一步勸說:“竹公子說得極是,我沃洲城主向江南是空餘憂前輩的侄子,我跟隨向城主多年,情同手足,他的叔叔便是我的叔叔。我曾與向城主多次拜訪過空餘憂前輩,也知道空前輩不喜歡別人帶著武器與他會麵,所以白某便將武器與靈獸置於穀外。白某對空前輩的敬仰之情可見一班。竹公子的為人眼光,白某絕不會懷疑,隻是兩位姑娘的眼光卻是爛用兒女私情,毫無理智地去維護作惡之人!這一點,白某可不敢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