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俊抬頭望向天空,那淡紅色的天空仿佛就在頭頂,觸手可及。
“塞前輩,這淡紅色的一層是不是就是那一道屏蔽啊?”嶽俊問。
塞擇金不懂:“什麼淡紅色?”
嶽俊說:“天空本來是藍色的?可是現在納木穀上空看上去卻有些泛紅,我想這應該是那層屏蔽是紅色的原因吧?”
塞擇金想了想,問:“天空本來是藍色的嗎?”
嶽俊無語了,原來他們一直都不知道天空是藍色的,實在汗顏。不過也難怪,如果是自己一出生,看到的天就是泛紅的,那也絕對想不到天會是藍色的。
嶽俊問:“塞前輩,那道屏蔽邊緣在哪裏?”
“就在前麵!”塞擇金帶著嶽俊向前走。走了十幾公尺,塞擇金指著前麵說:“喏,就是這裏了,你可以試試看,不過你可要小心,它強大的力量會將你彈回來!”
嶽俊看著塞擇金手指處,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倒是可以看到遠處白茫茫的一片,像綿花一般的雲彩。看著那塞擇金認真的表情,嶽俊想到了皇帝的新衣,塞擇金的表情像極了那兩個騙子指著空氣說:這衣服真漂亮。
但是,嶽俊想塞擇金都一大把年紀了,自然不可能帶他上來,隻為了胡弄他。所以,嶽俊還是慢慢地向前走,同時伸出手去,像一個盲人一般,小心翼翼向前走去。
“啊——”忽然嶽俊大叫了一聲,整個人像是觸電一般向後彈了出去,摔在了一塊岩石上,屁股痛得哇哇叫。空空的山頂上,嶽俊憑空彈起,仿佛有一個穿著隱形衣的人將嶽俊推出去一般。
“怎麼樣?什麼感覺?”塞擇金走到嶽俊身邊問。
嶽俊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說:“像是觸電一樣!”
塞擇金問:“什麼叫觸電?”
嶽俊說:“嗯……就像是下雨時,被雷電擊到!”
塞擇金點點頭,說:“你形容的非常貼切!你的反應越大,那就說明你的功力與屏蔽的差距越大!”
嶽俊說:“那塞前輩你去觸碰它會有什麼反應?”
“它給我的感覺像是一道牛皮,有些柔軟,卻又打不破!”塞擇金說。
嶽俊歎了一口氣,苦笑說:“看來並不是我體質與眾不同而不受屏蔽阻隔,完了,這下我算是出不去了!”
塞擇金看了看嶽俊,說:“隻要你有恒心,還是一樣可以出去的。你可以在這裏學習納木神功,將自己的功力練到超過屏蔽本身的阻力,那自然就可以出去了,就像十年前的巴圖一樣。”
嶽俊苦笑著搖了搖頭,問:“塞前輩你今年多少歲了?”
“112歲!”塞擇金答道。
嶽俊說:“你看你練習了這麼多年,都112歲了還沒能攻破這道屏蔽,那我就更不用說了,要練都不知練到什麼時候。”看到塞擇金臉色有些難看,嶽俊馬上說:“塞前輩,我不是說你不行啊,我隻是說連你這麼厲害的人都還沒攻克屏蔽,那我這樣愚昧的人就更不知要到什麼時候了!”
塞擇金認真地說:“小夥子,你錯了!你並不愚昧。在你昏迷期間,我曾去看過你,你的體質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絕對是練武的奇才。即便是當年的巴圖,他的天資也絕對比不上你。這不是我一個人的觀點,包括族裏的幾位武學高手都是這樣看你的。所以,你還是在這裏安心練習納木神功先吧。以你現在的武功法術,就算出去了又能怎麼樣,根本就無法在江湖中走動吧!”
嶽俊想了想,覺得塞擇金說的最後麵兩句倒多少也有點道理。以向江南的地位,現在一定全天川界都在通輯自己,以自己現在這樣的實力,出去是必死無疑,還不如先在這裏把武功法術先練好。
於是,嶽俊恭敬地說:“塞前輩說的極是,如果塞前輩不嫌棄,那我就決定在這裏向您拜師學藝了!”
塞擇金臉上喜色微露,伸手輕輕擼了下長長的胡子,說:“好,很好!我等一下就去跟族長說,他和道後一定也很高興的。你明天就去練武場找蘇吧曼,先跟那群少年從初階開始學起,先把基礎練得紮實點!”
嶽俊點點頭,說:“非常感謝塞前輩!”
塞擇金和嶽俊兩人又聊了一會,然後便再次剩上白仙鶴,從山頂上下去了。
回到山腰閣樓,原平和康古麗聽到嶽俊決定要留下來習武修練,全都顯得很高興,極度的熱情讓嶽俊都感覺到有些不習慣
第二天一大早,碧空如洗,萬裏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