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人的人,包括塞擇金在內的所有人都被可丹強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震驚了。不少人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尖叫聲。
在這千均一發的時刻,嶽俊不退反進,在可丹強那一道強大可以毀天滅地一般的紅色巨浪擊下的一瞬間,嶽俊調運真氣護體的同時撲到了可丹強身前。嶽俊知道,向任何方向逃,都絕逃不過要丹強強大的真氣,隻好搏一搏,往可丹強身上躲。他攻擊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攻擊自己身上。
筆墨描述很長,但所有的動作隻不過發生在一瞬間,練武場上的人驚叫聲才一發出,岩壁上立即發出“轟!”的一聲巨大聲響,整個納木穀都為之震動。
嶽俊顯然沒有可丹強的劍擊快,他沒有完全逃出可丹強的劍氣範圍,強大的劍氣擊在他的身上,仿佛被千斤重在大石撞擊一般,骨頭格格響,似乎全碎了。在那一瞬間,嶽俊看到了可丹強那張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奸詐的詭笑。
嶽俊在自己身體往外飛出的一瞬間,用自己身上最後的一絲殘力,將手中的青色長劍用力擲出,唰的一下刺入了絲毫沒有防備的可丹強的胸膛。
隨著那聲震徹整個納木穀的巨響響起,練武場上的眾人看到一股強大的爆炸在嶽俊和可丹強之間爆起,隨著一股巨大的磨菇雲的出現,兩個身影從中彈了出來,像是兩隻被獵人射下的鳥兒,沒有一絲動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從岩上重重地摔了下來。“撲!撲!”的兩聲,兩人砸在地上,泛起一陣黃煙。
練武場上的人尖叫起四起,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而塞擇金、撒車奇、蘇吧曼等人早已身形閃動,奔馳了過去。這幾人俱是超一流的高手,一陣塵煙卷起,眨眼間已到了岩壁之下。
而岩壁之上的新勝,在爆炸的那一瞬間已經成功撥出了那把直沒岩石中的冥焰刺龍刀,正當他覺得自己寶刀得來太過容易時,他轉身回頭,就看到嶽俊和可丹強兩人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他二話不說,將冥焰刺龍刀扔到一邊的地上,直奔下嶽俊身邊。
當塞擇金等人奔到時,新勝已抱著口吐鮮血,昏迷不醒的嶽俊大聲叫嚷著:“嶽俊兄弟,你醒醒!嶽俊兄弟,你一定要堅持住!”
撒車奇搶先來到嶽俊旁邊,一邊查看嶽俊的傷勢,一邊又著急又心疼地說:“哎呀,他傷得可不輕呢,體內淤血一大塊,都將血管堵塞了。真是的,好端端的比武切差,竟然弄成這樣。”
說話間,他已將嶽俊扶起來。在新勝等人的幫助下,將嶽俊柔弱無力的身子弄得端坐在地上。撒車奇坐於嶽俊身後,緩緩調動自己的真氣,雙掌貼在嶽俊的後背,將真氣注入他體內,幫助其衝擊體內淤血,緩解體內傷勢。
而這邊,可丹強胸口上一把青色的長劍在他的胸口穿過,鮮紅色的血液正在緩緩流出,將他上衣全都染紅了。塞擇金正在封鎖可丹強身上的血道,幫他止血。而可丹強的周邊早已圍著一群滿臉關切的納木族人。無論如何,可丹強都是他們看著長大的親人。
可丹強蒼白的臉上,嘴巴正在不停地抽搐,呼吸已變得急促。他發抖的手抓住塞擇金的手,用微弱的聲音說:“塞……塞爺爺,這……這真的……真的就是命麼?為……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命……是這樣不……不公平!”
塞擇金緊緊握著可丹強的手,沒有說一句話。因為他知道,可丹強這是回光反照,活不了多久了,就讓他能說多少就說多少吧。看著這悲苦的少年,塞擇金這樣經曆過無數風雨的老人,也不免心中一陣酸楚。
可丹強的呼吸已越來越弱,視線已漸漸模糊,在這一瞬間,他透過周圍人群的縫隙,似乎看到了康古麗正向嶽俊那邊奔去。可丹強顫抖地說:“為……為什麼……她連看我……最後一眼……都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