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爬上了半空,陽光透過天窗,斜斜地照進了寬敞得可以請戲班子在中間搭台唱戲的客廳。這個天窗是風水大師特別建議開的,足有普通的圓桌那麼大,用透明的樹脂蓋住,雨水不能從中落下,陽光去可以照下。
紫氣東來,風水大師告訴向江南,開了這個天窗,必定可以飛黃騰達,平步青雲。過去的十多年,也確實如風水大師說的一般,向江南從一個小小的衛隊領頭,上升到今天的沃洲城主。
白手起家的人對待自己的東西總是特別的珍惜,整個沃洲城都是向江南的家業。他在感慨,如果突然失去會怎麼樣呢?他在想,他常常在想,也正因為他常常想,居安思危,所以,直到今天,他還一直安穩地坐在大廳中。他有數不清的敵人,但沒有一個可以邁進向府一步,半步都沒有。
然而,今天,在向江南還沒有起床時,就聽到有人在門前秉報,說兩年前在古嶽山中被他打得沒有一絲反擊之力,最後還是靠著朱赤歌夫婦的幫助才僥幸逃脫的嶽俊,竟然在西城門揚言要殺到向府了。
向江南聽到了不過哈哈一笑,吩咐下人不要再以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來打擾他,然後繼續躲到被窩裏,因為被窩裏還躺著他最近才納來的一個小妾,這小妞是從南疆送來的,別有一翻情調,讓向江南一大把年紀了還能再次煥發出“少年狂”。
然而,當向江南聽到總管白義彪和十多位江湖好漢都被嶽俊打敗時,他不得不吃了一驚,立即穿衣起床。當他來到客廳時,他得到報告,嶽俊已經突破向府內的八道關卡,如入無人之境,數百位江湖好手都攔不住他,此時,他已闖到了大廳外了。
向江南一拳將向他報告的下人打開,罵說:“我已經看到了,人都到這裏了,你還說個屁!”
向江南緩緩坐於大廳中的椅子上,看著那嶽俊手提黑色大刀,輕輕鬆鬆將最後一批人在客廳門前一一打倒,所有的防衛,對於他來說竟像是稻草一般,向江南心中不得不吃驚了!
看著嶽俊緩緩走入大廳,向江南很快使自己的情緒鎮定下來。這麼多年來,多少次麵臨死亡的危急關頭,他都挨過來了,每一次都一腳踏入了鬼門關,但最終還是回來了。所以,已經沒有什麼情況能嚇得了他了。
“砰!”
嶽俊將手中白義彪的人頭扔到地上,滾到了向江南的腳邊。他還是一副冷笑,對向江南說:“我要的不多,還我清白,還朱赤歌夫婦清白,揭發珍杏兒的陰謀,告訴我她背後的組織是什麼人!”
“哈哈哈——”向江南忽然大笑了起來,他說:“你要的實在太多了,而我完全看不出我要給你的必要!”
嶽俊冷笑:“你認為我沒有殺你的能力?還是認為我沒有殺你的決心?”
“你殺了我,隻會增加你的罪名,還會讓你之前所受的冤變成事實!”向江南說。
嶽俊說:“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想殺人。你也是為那個組織做事?你可知道,珍杏兒拉籠我加入那個組織時,第一個任務就是要我殺了你!”
“哼!“向江南發出一聲冷笑:“我現在還好端端地活著,不是嗎?我不為任何人做事,我隻為我自己做事!莫非,你已加入了他們,你的這身本事是他們教的嗎?”
嶽俊一步步地靠近向江南,說:“你的目的是什麼?”
突然,六道寒光在向江南所坐的椅子上的扶手邊發出,如同閃電般射向嶽俊。與此同時,坐在椅子上的向江南在腰間“嗖”的一下撥出了一把劍,縱身刺向嶽俊,在半空中時,整個劍身突然如同被燒紅一般,火紅無比又散著金色的光茫,帶著一股火舌向嶽俊襲來。
所有的動作都來得那麼突然,所有的動作都來的那麼的快捷,向江南就是以多年的打鬥經驗,看中這一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