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升麵色凝重地點點頭,說:“是真的!當晚神器被盜,次日早上,大哥就悄悄給我傳來訊息,確定了那奔月劍被人盜走。”
嶽俊說:“據說,現在他們懷疑是你勾結珍杏兒她背後的神秘組織,將神器偷走的,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怎麼會這麼懷疑?”
竹子升歎了一口氣,說:“這其中的詳細情況我也不甚了解。大哥來的訊息匆忙,也沒說多少情況,隻是一再的叮囑我先逃避一陣,現在回去,定然是會被處死。最好能像嶽兄弟之前一樣,先躲起來,再暗中查明真相,這樣才能還自己清白。”
竹子升咳了兩下,又接著說:“據說是這樣的,昨天早上,當大哥和幾位兄弟前往那保存奔月劍的蓋竹塔時,發現塔前的所有護塔的精英護衛全都倒在了地上,昏迷了過去。大哥知道必是出事了,立即讓人回去報告爹爹和大伯,同時帶人進入蓋竹塔。但大哥隻進入了第一層就再也不能再進去了,因這裏麵的機關重重,通道錯蹤複雜,若是冒然進去,那是會有生命危險的。因而隻好等爹爹和大伯來。”
“當爹爹和大伯來了之後,便帶著眾人進入塔中。經過重重關卡,一路上不停地看到有暈倒在地的護衛,眾人的心情自然是越來越心涼。當眾人到最後的一關時,發現三位護劍長老也都昏迷在地上。大伯和爹爹也不再去理會,隻是直衝入最後和秘室中,然而,他們也隻能看到秘室中本來應放著奔月劍的架子上,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了!”
“當時爹爹身子一軟,險些因此暈了過去。眾人無不是一陣心涼,過了好久,大伯才吩咐眾人仔細查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隻要能找到線索的人都有重賞。很快,就有人在門邊撿到了一份蓋竹塔內的結構圖,更重要的是,上麵有我的親筆字跡:蓋竹塔結構圖。因此,眾人便全都懷疑到我的頭上來。”
“爹爹更是氣得吐出了一口鮮血,他命人立即出來輯拿我,拿回去就地正`法!大伯本來還為我說話,但又聽說我在火焰城與珍杏兒一起,也沒能再說什麼。族裏已經一致認定就是我與外人勾結,把蓋竹塔的內部結構機關畫出來給外人來盜取奔月劍!隻有大哥還相信我,冒著生命危險,偷偷給我傳來迅息!”
說完,竹子升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低聲又補了一句:“也不知爹爹的身體怎麼樣了!”
嶽俊問:“那你和珍杏兒在一起又是怎麼一回事,當時我在火焰城南城門下,也確實看到了你與珍杏兒的車隊一起走入城了!而且,你又怎麼會在一份蓋竹塔結構圖上寫字的?那字跡可是你的真跡嗎?還是別人仿上去的?”
“都怪我自己頭腦太簡單了!”竹子升忍不住手握拳頭在桌麵上重得地打了一下,說:“那份蓋竹塔上結構圖上的字確實是我寫的!”
“啊,怎麼會這樣?”嶽俊驚問。
竹子升說:“你先聽我慢慢說來。當時,我到火焰城準備參加比武,在途中巧遇了珍杏兒,當時她與她的丫環走在一個慌無人煙的小路上,被一群大漢欺負,我剛好碰見便出手相助,就這樣認識了。現在我自然知道那一切都是珍杏兒安排好的,我真是十足的笨蛋,竟然就被她那樣玩弄著!”
嶽俊說:“這說明你的心腸好!心腸好的人通常比較容易上當!”
竹子升繼續說:“我救了她們後,便與她們一起進城。一路上,那珍杏兒對我花言巧語,加上她那樣貌,唉,都怪我沒出息!總之,就是對她所說的話深信不疑。她說要和我交朋友,對我的學識很欣賞,請我進城後要與她好好地聊一聊,我就答應了。後來走了一段路後,城中便來了接她的人,於是她便坐上了橋子,還假裝請我也坐上去,我自然是推掉了。但是她說還是害怕路上有匪徒來襲,希望我能帶著她們的隊伍入城。我就答應了。所以,入城後,許多人便看到我與珍杏兒一起!”
“在後來,我到了珍杏兒入住的七星院之後,她請我喝茶聊天,起先是聊一些天南地北的事,後來聊琴棋書畫,她說想看看我寫的字如何。我自小也學過點書法,當時也有些虛榮心,便答應了。但是她叫我幫她抄一首詩,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她那首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寫得也不好,而且她還要求我按照她指定的位置寫。我當時以為隻是她一個姑娘家胡亂作的詩,或許是想刺十字繡,便也沒有再多想什麼,就寫了。”
“現在我回想起來,自然知道了其中的詭計。她當時讓我寫的那首詩是豎著寫的,但是那首詩如果橫著看的話,第二行就是‘蓋竹塔結構圖’這幾個字。而她之所以要我按照她指定的位置寫,自然是方便她剪下那一行字,然後訂到那份結構圖的首頁。真沒有想到,這女人竟是如此的蛇蠍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