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1 / 2)

一離開房子,屋子裏的人就行動迅速,沒有再管那些麻將,直接向地下室走去,歐拓是個樂於享受的人,即使是地下室,也是空調照明裝置,還有裝修一應俱全,可是在如此舒適的環境下,如果用來折磨一個人,那更是具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隻能讓人的精神倍受折磨了。

其實昨天何君然離開房間的時候,沈子蕭還呆在另一間屋子裏,沈子蕭甚至能聽到何君然詢問自己的消息,詢問未果之後,就瀟灑的離去,沈子蕭的嘴上貼著膠帶,雙手反綁在床頭,頭上的血跡雖然已經凝固,但是頭還在隱隱作痛,雙手被綁住,他一點都不能動,張口想要叫何君然卻是徒勞。

聽著他們之間的談話,沈子蕭才察覺到雙方互相認識,而且綁架自己的人對何君然的態度還算是尊敬,這麼說,人是何君然找的,想要一解心頭之恨。沈子蕭不安的想著。

可是過了一會兒,他有自己否定了,因為自己看見何君然在夜戀的時候,就花錢叫幾個人把何君然強製性的拉來,所以何君然不可能有時間去找這麼多的人,要不是別人幫忙,那就是早就預謀好的,隻等著他自投羅網了。一想到這些,沈子蕭才發覺他對何君然好像都沒有好好了解過,而且他又在外麵呆過幾年,所以現在變成什麼樣了,他還真是沒有把握。

等到房間裏談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並且消失的時候,沈子蕭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顯然不是一個,他仔細的聽著聲音,心裏好像知道這些人是衝著他的房間來的。果不其然,沈子蕭就看見幾個人打開門向他走來。

“你就是沈子蕭吧,可算是逮到你了。”一個瘦高青年坐在床上用手小心的將他嘴巴上的膠帶撕下來,讓沈子蕭沒有感到多大的疼痛。

“你們是什麼人,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沈子蕭掙紮兩下,感覺到手上的繩子還沒有解開,於是用身體動作來提示這幾個人。

“不要在心存僥幸了,我們找的就是你,老大說了,不要對你太殘忍,所以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

沈子蕭想要反駁,但是對方沒有給他機會,他被瘦高青年粗暴的扯在地上,周圍的人很快的將他圍在中間,幾個人開始對他拳打腳踢,沈子蕭的雙手被反綁,絲毫沒有力氣去反抗,幾個年輕男人的集體攻擊,讓他有些頭暈目眩,與之相比,何君然上次的踢打完全造不成傷害,幾個人絲毫沒有留情,全身上下都沒有放過,沈子蕭有氣憤又無奈,隻是將自己努力的蜷縮著,盡最大努力的保護著自己的身體。

可是這些人好像是常年打架的主,專揀他身上神經最敏感的地方下手,讓沈子蕭這個痛的忍不住叫出來。

即使他身上已經大汗淋漓,全身不受控製的發出疼痛的信息,微微的抖動著,有幾個人專門踢向他的腹部,疼痛在他的腸胃裏翻江倒海,讓他忍不住幹嘔起來,除了吐出幾口水,地上什麼也沒有,臉上和下巴是火辣辣的疼。躺在地上沈子蕭甚至覺得自己的心也微微的痛起來,針刺一般的難受。

大概半個小時後,周圍的幾個人才停了下來,不知是害怕鬧出人命,還是他們折騰累了,總之沈子蕭就像一條死魚一樣,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幾個人離開的瞬間,他感覺好像周圍的空氣都聚集在他的身邊一樣,迷迷糊糊的腦袋也稍微清醒了一些,可是那幾個人一離開,沈子蕭才感覺到疼痛就像西伯利亞的冷空氣襲擊中國一樣,源源不斷的傳到他的四肢百骸,動一下隻能讓他痛的更徹底。

一個人過來重新綁好沈子蕭有些鬆動的身子,扳過他的嘴巴還算溫柔的喂他喝了半杯水,之後所有人都非常有默契的消失,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疼痛難忍的時候,沈子蕭就想一些別的事來緩解,也不知怎麼了,這時候想的最多的卻是何君然,重逢之後,何君然顯而易見的更有吸引力了,但是麵對他的時候,理智的談話或是不經意之間的爭吵,之後麵對他的時候,都是獵狗一樣的警惕。

沈子蕭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也隻能無可那和的屈服,這時候想到何君然又想到這一列的策劃和預謀讓他心情超級不爽,憤怒中帶著些心虛,可是好像不能正大光明的發泄憤怒。

一個人胡思亂想,躺在房間裏的地板上,就那樣挺屍到天明,被門外粗暴的敲門聲驚醒後,沈子蕭有些自嘲,很痛也很狼狽但是還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