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讓我給你的表侄女在這兒安排個工作。”黃經理調侃著。
“不是安排工作,是讓你把我表侄女給辭退了。”潘貴田嗤著大金牙,恬不知恥的要求。
“為什麼必須辭退?”靠坐著沙發上的黃經理,變得嚴肅起來。
“就是我表侄女的父母,不同意她出來幹服務員工作,所以。”潘貴田說的正上道。
“服務員怎麼了,年輕人出來磨練磨練有什麼不好,你們當老板的不經常這麼鼓勵基層員工的嗎。”黃經理說的似乎很有準備。
“我是這麼想,可孩子的父母,大山裏的,傳統封建,當媽的想女兒都急病了。”潘貴田的演技真是一流。
“這樣啊,那我征求一下你表侄女本人的意見。”黃經理看著潘貴田。
“她叫什麼名字?”黃經理拿起一摞員工工作登記表,假裝要開始查閱。
“她叫金花。不是咱本縣的人。”潘貴田預計自己的新計劃就要得逞了。
“她認識你嗎?”正在低頭看資料的黃經理反問了一句。
“當然認識,這還能有假。”潘貴田盯著沒有抬頭看自己的黃經理。
“要是沒其他的事情,潘老板請回吧。”黃經理突然起身。
“黃經理,這是幹嘛呀,咱哥倆兒。”潘貴田站起來,假笑著,遞給黃經理一支中華煙。
“人家金花,說了不認識你,我真的沒有辦法。”黃經理客氣的推回潘貴田手裏的煙。
“這孩子,是一倔到底了,既然這樣,我們等等再說。”潘貴田看一計不成,便生二計。
“那我還忙著,就不送你潘老板了。”黃經理言辭送客了。
潘貴田很快走出賓館大廳,正當上車要走的時候,看見金花和其他幾個服務員正在院子裏晾曬被褥。鬼使神差的又下了車,突然出現在正在幹活的金花身後。
“金花,忙著呢。”狗熊摸樣的潘貴田文雅的說。
這一次潘貴田的聲音,並沒有驅使金花逃離,而是立刻回身看著潘貴田。
“表侄女,你不認識我了?”潘貴田說話的暗號裏,還想繼續的表演。
“怎麼了,怎麼了。”其他的幾個服務員在觀望著。
“這位先生,您有事情嗎?”金花像對待客人的問道。
沒料到金花是如此的泰然處之,潘貴田披著羊皮的外衣頃刻間被撕扯的粉碎。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潘貴田的老臉變的黑紅。
“老潘,大禮拜天的你也不閑著。”從市裏開完會回來的賓館老板,下車走了過來。
“哎呦,金總,你好,你好。”潘貴田一聽是金娟子的聲音,畢恭畢敬的獻殷勤。
“你們繼續幹活吧。”潘老板向金花和其他的幾個服務員吩咐道。
“老潘,這些可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搗亂的話,我可饒不了你。”金老板說的溫柔,力度顯而易見,這種有氣場節奏的女人,足可以壓倒一切,更何況潘貴田在整個礦區來說也隻算是個三流角色。
“潘老板,你怎麼還沒走嗎?要不一會兒和我們吃完工作餐再走。”自打潘貴田離開了黃經理的辦公室,黃經理就在打電話給領班,問金花在什麼地方工作,因此,黃經理隨後就快步來到院子裏,大老遠就看到金總和潘貴田站在金花幹活的旁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