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妹的意思,是先掙錢,把你媽媽的病,”林占岐的話還沒說完。
“我不同意,銀花必須得上學,媽的病我會掙錢我會想辦法!”這是金花人生以來第一次在爸爸的麵前,失了態,發了火,哽咽了起來。
此時的場麵,這樣的對答,莫過於最尷尬的是當父親的林占岐。地地道道的一家之主,全家的幸福係於一身,回想自己的妻子沒有得病之前,勤勞之家已有餘慶。可老天就是愛捉弄老實人,百轉千回無法掙脫,眼睜睜的看著全家四口的幸福自己無法獨自支撐,迫使孩子們還未真正成年,就已踏入了歲月生活。雖然兩個女兒的舉動,是自己和妻子的獨一無二式的驕傲,然而,麵對手心手背都是愛肉,心底的痛楚累積成堆。林占岐清楚的知道,體力大不如前的自己,連說話的聲音也無法再複製當年的牛氣衝天,不,這時,應該是舍不得,自己已舍不得,對自己的愛女們兜售父親的權威了。
“銀花已經向你的媽媽保證以後有機會繼續求學的,你妹子的性子,骨子裏和你是一樣的,我相信她會說到做到的。”林占岐試著說服金花,在平衡著各方。
“姐,我向媽媽寫了保證書,等我們一起掙錢把媽的病徹底治好了,我一定還上學,不讓你失望,還不行嗎?”淚流的銀花還沒有忘記向姐姐撒嬌。
“先吃飯吧,吃完再說。”剛才被一下氣的大哭的金花,低頭開始吃飯。
這樣的一頓飯,開始是親情的歡笑,結束是心情的壓抑。無法判斷是誰的對錯,因為未知的日子,哪個又能來完全保證。生活注定就是這樣,笑過,哭過,才開始成全你我。
晚飯過後,金花跟賓館的黃經理請示,要了兩間員工宿舍給父親和妹妹借住一夜。
林占岐單獨一間,金花和妹妹一間,還令金花感到些許溫暖的是,黃經理還以個人的名義給金花的親人買了新鮮水果。
最使銀花開心的是,兩個姐妹倆又像小時候一樣睡進了同一個被窩,聊著說不完的悄悄話。
“姐,咱堡子的王家二哥哥,聽說他可想你了。”調皮的銀花,在古靈精怪的說。
“想有什麼用。”金花毫不客氣的說。
“那怎麼才叫有用啊?”看樣子,銀花非得問出個答案不可。
“姐都出來了,怎麼也得在外麵幹出個樣來,再說了,王家二孩子和我也不合適,他太戀家。”金花半笑不笑的說著。
“姐,我看今天給我們送水果的黃經理,對你挺好的。”銀花還在調侃姐姐。
“人家可是領導,你別亂說,姐來這工作剛剛起色,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哪有時間。”一本正經的金花說著心裏話。
“對了,姐,我要在這兒礦區找份工作,咱倆都在這,彼此有個照應,爸媽也能放心。”玩笑過後的銀花和姐姐商量著。
“我可還沒答應你留下來呢。”金花告誡著妹妹。
“姐,我幹的不好,你再讓我回去還不行嗎?”小小的銀花在一步一步說動姐姐。
“你也想跟姐一樣做服務員的工作嗎?”金花心裏想著,要是銀花也在賓館工作的話,各方麵的條件也具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