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屋子很快關了燈,電視機也沒有來得及打開,想必是白天的辛勞在發作,隨之而來的,電褥子的溫情,被子的太陽香,女主人不小心的進入夢鄉。
十七歲的年齡,主流來說,還不是家庭和社會的中流砥柱,是跟在車輪後麵看世界的,如果,被動於車輪的前麵探索世界,沒有奔跑者的理想速度,就是小我的頂天立地,包括最基本的生活自理和經濟獨立,都難以辦到。
第二天早上六點鍾,銀花起來收拾完畢後,鎖好家門到賓館和姐姐會麵去了。這是姐倆的單獨約會,因為金花想知道妹妹一個人睡覺到底可不可以,而銀花也想快點打消姐姐的擔憂。
“姐。”銀花大老遠就看到姐姐在賓館大門口處張望。
“銀花,昨晚睡的怎麼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金花,搜索著銀花是否失眠的蛛絲馬跡。
“姐,放心吧,我睡的好著呢。”銀花輕鬆自如的樣子。
“嗯,這五十塊錢你揣在兜裏,留著這幾天早晚吃飯用。”金花把大媽暫時沒有收房租的那五十塊錢,給了妹妹。
“姐,我今天就要開工資了!”銀花拿著姐姐硬塞給自己的錢,跳起來說。
“嗬嗬,那晚上回來的時候,把工資放好,小心路上別丟了,要不就先放金哥那裏也行。”其實,金花的心裏始終是把銀花的人身安全放到第一位的。
“姐,我要是下班的時候,有伴的話,我就自己把工資帶回來給你,要是沒有順路的同事,我就讓金哥給保管好了。”銀花謹慎的說。
“行,那你先到旁邊的早餐攤位吃點東西,然後就上班去吧。”金花知道時間也不早了。
“姐,那我吃早飯去了,放心吧,我沒事的。”銀花說完,出了賓館大門口。
昨晚的夜裏,金花睡的起起伏伏,半夢半醒,除了祝福之外,對妹妹沒有任何要求。一想到不能和妹妹同住,金花身不由己的心魔就會喚醒,幾個月來,盡管在賓館,在娟姐的安全網下,自己是來去自由的,但表層的下麵,卻是深藏其中的關於個人幸福的彷徨和呐喊。
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沒有先知先覺,都說未雨綢繆是良師益友,說穿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任何一種事物,前途是光明的,在曲折中前進;包括某一方文明,某一個生物,某一個事件,跳躍的,輪回的,螺旋的,宇宙的法則有時鍾情於此。
“金花,我看你很少一個人出賓館。”早上晨跑回來的黃經理,在賓館大門口看見了金花。
“我,這個人方位感不太好。”一邊往賓館大廳方向走著,金花一邊言辭躲閃的答道。
“等你以後有什麼事情要出去的時候,還是我陪你吧。”黃經理急不可耐的交心。
“對了,之前大媽住院期間,你也辛苦了,我昨晚從大媽家回來的時候,大媽讓我給你帶回了一盒餃子,我放到後廚的冰箱裏了,你中午吃飯,熱一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