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青山行已盡,回看忽覺遠離家。
逢高欲飲重陽酒,山菊今朝未有花。“
時光飛逝,一轉眼,已至重陽。
由於這幾天趙永軍抱恙修養,早點鋪的生意,就落到了趙永軍的媳婦,及永強、永輝三個人身上了。
隻是,少了趙永軍這個‘大將’的協調指揮,這三個本來就不太熟練的人,手忙腳亂的合作了幾天,盡管人人喊累,卻也沒多賣出什麼錢來。
在趙永軍被打的前幾天,由於永強還在線材廠,於是,去建築隊送油條的差事就由永輝去了。
那天,建築隊的食堂又私自改變定量,讓永輝將多餘的油條帶回。永輝生氣的小聲嘟囔了幾句,結果,讓建築隊食堂的人聽到了。他們以永輝罵人為由,扣下了那些油條,並說今後再也不會購買永強他們炸的油條了……
永強心中暗想:難道真應了那句話,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建築隊的油條款還沒有結清,就發生了趙永軍被打的事情……
永強心中疑惑,他總覺得這兩件事,肯定有什麼關聯。似乎這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在引導著這些事的發生……
這一天下午,永強幹完零活,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步行往晉虹歌舞廳方向走去。
經常出入歌舞廳的人都知道,在下午的三四點鍾,來舞廳消費的客人是極少的。如果趕上這一天,壓根就沒有客人,舞廳的工作人員還會幹脆將大門虛掩或是關上,直到晚上人多時,才會讓那些漂亮的門迎小姐,重新站在大門外迎接賓客。
可惜,當時的永強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當他來到晉虹歌舞廳時,看到的,隻是大門緊閉的舞廳。雖然舞廳門前的停車場上,還停著幾輛車,但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永強皺著眉,四下又看了看,抬腿向馬路對麵走去。
在舞廳西側,是一個十字路口,路口的東北角,一個賣烤地瓜的中年人,正百無聊賴的斜靠在躺椅中曬著太陽。
這個時段,路上的行人也少,這個攤販也已經半天沒有開張了。
看見永強走近,這攤販迅速站起,陪著笑臉問道:“您要買地瓜嗎?”
永強本打算搖頭,但聽到他的話後卻微微一笑,說道:“給我稱兩個吧,正好也有些餓了。哎,老板,你是HN人吧?我以前當兵時就在HN對哪裏的方言很熟悉。”
攤販高興的問道:“真的啊!我老家是駐馬店平輿的,你當兵的時候,在HN哪啊?”
永強也很驚訝:“這麼巧啊,我就是在駐馬店地區當兵的,不過,不是在平輿,而是在確山。”
那攤販更高興了,他掀開爐火蓋子,從爐膛裏取出兩個還冒著熱氣的紅薯,用紙包好後遞給永強:“吃吧,不要錢!送你了。”
永強道了聲謝,接過紅薯但沒有去吃,而是和這個攤販聊起了天。
從這個攤販的口中,永強知道了那天趙永軍被打時的詳細情形,還知道了打趙永軍的人叫作麻海,就在對麵的這個歌舞廳內上班。
麻海竟然是HN開封人,這一點,趙永軍在這裏賣了好些天包子了,竟然沒發覺。
不過,想想也對,麻海來T市都十多年了,除了和老鄉在一起時會說幾句方言,其他的時間,肯定要說當地話的……趙永軍在受到麻海襲擊時,在慌亂的狀態下,肯定也沒有時間去分辨打自己的人是哪的人吧。
“開封人,那豈不是和米斯宏是老鄉?”
永強笑了笑,和賣紅薯的攤販又聊了幾句,硬留下了兩塊錢,帶著那兩塊紅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