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會忽略的一個人,李誌昂,總是陰陰鬱鬱的,似乎看所有的事都不滿,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消失,就他愛孤立,誰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哼!
——何佳”
許少時和夏亦樂呆在非自然事務所,夏亦樂坐在椅子上,雙手握住一杯熱開水,雙手顫抖,眼神有些飄離。
“何佳出事了,可以說出你的想法了嗎?”許少時在教室裏假裝輕鬆地踱著步。
夏亦樂重重呼出一口氣,握住水杯的雙手交握得更緊了。“那天晚上,郭岩出事的那天晚上,是我被擊打後,眼前一黑,隻看見郭岩急忙地向我跑了過來,之後我就昏迷了。可是……”夏亦樂不安地望了停在她身邊的許少時一眼,“之後郭岩被綁的時候,我迷迷糊糊地看見了捆綁他的那個凶手。”
“是誰?”空氣中的所有活物似乎都凝結了,堵住了兩人的呼吸,隻得緊張地對望著。
“不管你信不信,我看到的,是何佳。”夏亦樂有些不安地說出口。
許少時有些驚訝,隨之又迅速恢複了平靜,“你確定?”
夏亦樂點點頭。“雖然是迷糊中,但是我確定,何佳的耳下有一個不小的黑痣,這個特征不會那麼巧的。”
“可是,你知道的,何佳她不可能是凶手,否則她今天就不會……”許少時背靠著桌子,站在夏亦樂身邊。
夏亦樂緊皺眉頭,“這也是我不解的地方,如果自何佳後就沒有人受害的話,就不能排除何佳沒有畏罪的可能性……”
“如果何佳是凶手的話,那也說不通,先忽略身形一般的何佳無法傷害得了體型比她高大的男生之外,一個人也無法從後麵將自己的手腳都捆綁起來,而且那些瘀傷,也很難自己動手,如果她是凶手,那麼她絕對會有幫手。”許少時搖搖頭。
夏亦樂站了起來,嘴角扯了一下,“你別忘了,還有一個小矮人和一個巫婆。”
“李誌昂和張喬?”許少時因為夏亦樂站了起來,兩人的距離有些近,自己自動退後了一步。
“根據這樣的規律算下去,最後一個小矮人‘愛生氣’應該就是下一個受害者,而李誌昂,就是愛生氣的扮演者。”夏亦樂說出口後又覺得有些不安,現在就像是判了李誌昂的死刑一樣。
“先看看吧,我覺得,不會是李誌昂。”許少時冷著一張臉。
“為什麼?”
“嗬,直覺,走吧。”許少時扯了一下嘴角算是他的微笑便大步走出教室。
夏亦樂有些呆,剛才,許少,是在笑嗎?心裏突然有些說不出的暗喜,他的笑,是對著自己笑的。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覺地上揚了。
“啊,等等我!”夏亦樂追了上去,跟隨著許少時優雅而迅速的腳步,與蘇子月的慵懶截然不同。
剛跑到許少時身邊,就看見從正對麵走來的蘇子月。
“蘇子月,你怎麼知道我們……你怎麼來了?”夏亦樂有些驚訝。
蘇子月眼睛從夏亦樂和許少時掃過,對著夏亦樂做出一個勉強的微笑。“早上有看到你們,沒什麼事吧?”
夏亦樂笑了,“沒事,而且還有個發現,我跟你說,其實受害者是有跡可循的,因為凶手會在受害者的……”蘇子月剛好用手捂住嘴巴打了個嗬欠,夏亦樂卻像被雷擊打到一般,呆在原地。
“在受害者什麼?你怎麼了?”蘇子月輕輕推了推幾乎僵化的夏亦樂,夏亦樂一把
抓住他的右手腕。
“怎麼啦?又要輕薄奴家呀?”蘇子月依舊嬉笑著,可是夏亦樂卻依舊麵如死灰,連許少時的眼也稍稍眯了起來。
“蘇子月。”夏亦樂低下頭,手依舊緊緊抓住他的右手腕。“早上,誰抓過你的手?”抬起頭,雙眼透出陰鬱。
“嗯?”蘇子月回想了一下,搖搖頭。“沒有特別的人,除了你。”
夏亦樂抬頭與許少時交換了眼色,最終注意力落在蘇子月那如若染了淡淡胭脂的右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