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1 / 2)

黃如金吃了口包子,噎在嘴裏,瞧見茶館裏那說書先生唾沫橫飛,差點沒噎死!

怪不得她一穿來就渾身酸痛,起初她還以為是穿越不適症,原來是被繩子給捆的!方淑雲先前說什麼委屈聽得她糊裏糊塗的,竟是這麼個緣故。

她咳咳想將包子咽下去,奈何堵得不行,隻不住捶胸口,臉憋得通紅,正要喊救命,忽而感覺背後一股利風襲來,她下意識回身一個橫擋,那人卻靈活躲過,黃如金已經氣力不接,那人抱著她的腰往上就是一提,後背被人猛然一敲,一團模糊不名的包子肉頓時啪嗒掉在了桌上。

黃如金深深呼了幾口氣,連忙灌了一口茶,這才回身躬身抱了一拳道,“多謝兄台相救。”

回身一看,那人一身紫金色的錦袍,腰間佩帶一柄黑金刀,正雙手相絞望著她,小麥色的肌膚看上去格外有股陽剛之氣,而他嘴角的笑容卻甚為邪凜,“怎麼,黃大將,拜了個堂,連我都不認識了?”

他雖然長得不錯,但言辭與麵容卻總是隱隱有股譏誚的味道,想到剛才他畢竟是救了自己,黃如金也不願同他計較,隻是正了正衣服道,“這位兄台,多謝你剛才救了我,但我的確不認得你。”

何況她是中午才出來,方淑雲拉著她說了好久,起來又隻吃了幾塊糕點,這會兒是在大街上聽見茶館裏有人在說她的故事,她這才進來,順便買了兩個包子充饑,半個包子還沒吃完就嗆到了,這會兒還餓著呢!

黃如金也不理會他,將包子掰開,眯著眼聞了一口,又撕成了小塊,往嘴裏塞。

那人似乎極為憤怒,一下子就在她桌子對麵坐下,手一伸,竟將她手裏的包子搶去,一下子塞進了自己嘴裏,含糊不清道,“黃如金,你他媽就是這個樣子!我左烈堂堂一個中郎將,也不過低你一品,你他媽拿正眼瞧過我一眼沒有?!”

黃如金一楞,這孩子咋啦?突然之間好像就火山爆發了。

左烈看見她有些發愣,立即又狠狠奪過她另外一隻手的包子,兩三下就塞進了嘴裏,茶樓裏甚是吵鬧,似乎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邊。

黃如金看他惡狠狠地吃包子,思索了一會兒,想來這個左烈應該是認識自己的,幸好以前的黃如金本來就是個冰塊,不搭理他也算正常,當即便又咳了一聲道,“那什麼……慢點吃,你別噎著。”

左烈嘴裏塞得鼓鼓的,一下子愣住,瞪大了眼睛望著他,狠狠一大口將包子吞下,過了一會兒,才皺眉望著她,“你說什麼?”

黃如金心想這孩子還真是有受虐傾向,關心他一下他還不正常了。便又正色道,“我好歹官高一級,算是你的前輩,讓你吃包子慢點,不過是不想你同本前輩剛才一樣,重蹈覆轍,怎麼,你還不樂意?”

左烈有些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也沒有說什麼,過了一會兒,仿佛才想到一個問題,又惡聲惡氣地問她,“昨兒才拜了堂,今兒你怎麼就溜了出來?聖上不是準了你七日之假麼?不在家裏好好伺候你相公,又跑出來幹什麼?不曉得出嫁從夫的?”

事實上,京都裏人人都知道黃如金是被她爹黃泰山綁著上花轎的,何況金吾將一貫都是八麵威風,將門之女,怎麼可能如同尋常女子一般安安心心在家相夫教子?更別提什麼出嫁從夫這等事了。

左烈心知她不會如此,卻忍不住故意要說出來擠兌她。

黃如金倒是沒什麼心思同他計較,隻暗暗覺得煩躁,皇帝準了她七天的假,那豈不是意味著剩餘還有六天她都要天天對著李書墨那個小盆友?

關鍵是,這個小盆友現在還特別嫌棄自己,半點都沒有滿城風雨的什麼抱著她喊娘子那股親熱勁兒,這叫她這個一穿來就失寵的老婆情何以堪?

總不能天天都對著個癡兒用強吧?

太邪惡了。

左烈看她皺著眉,原以為是李書墨惹著了她,哪裏知道黃如金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怎麼和人家OOXX!

“林狀元……”

“林狀元怎麼了?”

她忍不住抬頭。

左烈頓時又滿麵怒氣起來,“林狀元,林狀元,你他媽天天就惦記著林狀元,我告訴你黃如金,你都嫁人了!林狀元是不會喜歡你的!”

可是林狀元喜不喜歡她關她什麼事?

她連那個林狀元是圓是扁都不知道,談什麼喜歡?不過左烈似乎情緒也太容易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