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遊泳嗎?”江寒月很驚訝。
沒好氣地白他一眼,蘇紫橋在岸上坐下:“小人,小人,十足的小人!”
江寒月走上岸,也在她身邊坐下:“沒錯,我並非君子,這一點你早就知道。”
蘇紫橋跟著愣住。
搞什麼嘛,他怎麼這麼小心眼,不就是說了他兩句嗎,幹什麼生氣啊。
“我隨口說說的,你別生氣啦。”好悶。
“沒關係,我根本不在意。”他轉過頭,一臉認真道:“我天生不喜歡做君子。”
她啞然。
“你……真是……”她指著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別奇怪。”他笑著包住她的手:“君子有成人之美,所以我才不想做君子。”
“算了,我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蘇紫橋抽出手,一臉鬱悶。
怎麼幾天不見江寒月跟換了個人似的,奇怪,真是奇怪。
林墨琰是這樣,江寒月也是這樣。
“我們現在怎麼辦?”想了半天,她終於決定先無視江寒月的轉變。
“回冥教。”
“我不去。”
他皺起眉,“你沒地方可以去。”
她單手托著腮,一副好笑的樣子:“你以為我真有那麼弱,放心吧,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讓周泰找到我。”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麻煩!”江寒月惱怒起來,伸手一勾,將她橫抱起來。
蘇紫橋徹底暈了。
有人轉變這麼大的嗎?
她總覺得江寒月這個人特別冷,不管何時,都像個大冰塊。
可她現在改變主意了,他不是冰塊,他是火爐,一個隨時都燃燒旺盛的火爐。
“喂,你到底要幹嘛!”她在他懷中不停踢打:“你鬼附身啦!”
的確,江寒月怎麼看怎麼像是鬼附身。
“上一次是我疏忽,這一次絕對不會了。”江寒月一邊說,一邊抱著她走。
“放開我!”她死命去拉扯江寒月的衣服,一不留神,將他的衣襟整個扯開。
江寒月霎時停下腳步:“你這個樣子,我會以為你別有深意。”
她皺眉:“什麼深意?”
江寒月低頭看了看裸露的胸膛:“我是個男人。”
蘇紫橋用了好久,才將這句話消化。
江寒月說,他是個男人。
莫名的,她想起那次奇異的療傷,心頭一陣紛亂,臉頰霎時透熱,連脖子也跟著紅了起來。
“你再鬧,我保不準會幹出什麼事來。”江寒月低頭瞅著她,眼角微微上揚。
蘇紫橋眨眨眼,再眨眨眼,忽而哀叫一聲,揮拳向江寒月打去:“混蛋,大混蛋!”
江寒月一偏頭,躲了開去。
“別浪費力氣了,你……”江寒月話未說完,蘇紫橋反手一揮,徑直向江寒月麵頰打來。
任誰武功再高,碰倒這種事情,也唯有慌神的份,江寒月一個閃神,便再也來不及躲開,條件反射下,他將她往外一拋,扔了出去。
幸好草夠厚,否則一定摔個屁股開花。
“你……”蘇紫橋坐在地上,指著江寒月,手還在不停抖啊抖。
江寒月也愣住,看看空空如也的臂彎,笑得彎了腰。
“你還笑!還不快扶本姑娘起來!”蘇紫橋氣得大喊。
江寒月笑夠了,才將她扶起來。
“有沒有摔壞?”看她一瘸一拐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
蘇紫橋皺著鼻子,伸手揉揉臀部:“還好了,就是屁股疼。”
江寒月立刻驚詫道:“快讓我看看!”
蘇紫橋忍住再次揮拳的衝動,凶態畢露地盯著江寒月:“你、去、死——”
江寒月不解:“怎麼這麼凶,我是好意……”說到這,忽然明白過來。
隻顧著她說疼,沒顧及她說哪疼,一不小心,關心錯了。
“笑,就知道笑。”蘇紫橋湊近他,扳著他的臉,仔細研究:“以前怎麼沒覺著你這麼愛笑呢?”
“那是因為沒遇見你。”他還在笑,清雅的光澤,在眉宇間柔柔閃動。
蘇紫橋撇撇嘴,瞪他一眼:“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不是狗嘴,自然吐不出象牙。”
天!這還是江寒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