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好,起碼不會得腦溢血,心肌梗塞。”
“什麼?”這下是兩個人的聲音,雷迦的不解,方展的疑惑。
“沒什麼。”真受不了,說不了兩句就被雷迦給拐跑題了,氣得她有苦說不出。
“你真是個狠心人啊。”雷迦歎一聲。
“給我說正經的,你到底救不救?”蘇紫橋終於忍不住。
這回雷迦沒有跑題,直說要點:“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契丹?”
蘇紫橋不說話了,雖然這個結果是她早就想到的,可猛地聽到,心中還是不爽。
“你跟我回去,我就救他。”雷迦補充一句。
“卑鄙!”她氣得大叫。
雷迦兩手一攤,做無可奈可狀:“你能不能換個詞,這個對我沒作用。”
蘇紫橋瞪著他,那目光幾乎要將人剝皮拆骨:“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既然串通了蕭袁來對付我們皇朝,那我與你之間,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說完,轉身欲走。
“這是父王意思,與我無關。”雷迦上前一步,將她一隻手臂牢牢握在掌中。
“你父王的意思?”蘇紫橋冷笑:“難道你不是契丹人?”
雷迦道:“我根本無心繼承王位,對於皇朝也無覬覦之心。”
好一句冠冕堂皇,竟妄想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
如果這真是他的本意,那之前在酒樓的所見所聞,難道都隻是做做樣子而已嗎?
她就算再不濟,也能聽明白那些打場子的話。
蘇紫橋用力掙脫手臂:“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不感興趣。”
“我隻想讓你知道……”雷迦不甘心,又伸出手去。
“我不想知道。”蘇紫橋側身躲過,將方展一牽,轉身便走。
“阿橋……”雷迦欲追上去,卻還是停留在了原地。
走了一段距離後,方展才悶悶開口:“他真的對你很好。”
蘇紫橋停下腳步,仿佛沒有聽見方展的話,自言自語道:“看來,隻好靠我自己了。”
“其實你跟他回契丹,也並沒有什麼損失。”方展又悶悶不樂道。
這回蘇紫橋是聽見了,“臭小子,你在說什麼呢!”
方展見蘇紫橋又要來拍自己的腦袋,連忙閃開:“你為了救林墨琰可以隻身犯險,去一次契丹又有何難?”
蘇紫橋總覺著方展話裏有話,怎麼聽都不對勁:“你說我該同意雷迦的條件?”
方展把臉一偏,橫道:“隨你的便。”
蘇紫橋歎口氣,望向遠處沉沉的夜色:“你還真會出餿點子啊。”
回到客棧,見方盈和東方逸兩人坐在房間,一副緊張沉悶的表情。
“怎麼回事?”蘇紫橋心口一跳,直覺又不好的事要發生。
方盈首先站起身,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封信你到底看了沒?”
蘇紫橋看了看方盈,又望了望東方逸“那個……我……”該死的,現在竟然不敢說謊了。
“你根本沒看,對不對?”方盈冷靜地問。
“那個……應該是的。”看了跟沒看一樣,這麼說差不多吧。
“展兒,信呢?”方盈轉向方展道。
方展擔憂地看一眼蘇紫橋,拿出身上的信。
“你看看吧。”方盈將信仍在桌子上。
蘇紫橋咽了咽口水,拿起信箋:“有什麼不對嗎?”
方盈和東方逸都以古怪的表情看著她。
再咽了咽口水,蘇紫橋又問:“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煩。”
“你自己看最好。”方盈搖搖頭,又歎口氣。
“可是……”她憋了半天,還是沒有把那句“我看不懂”說出來。
“可是什麼?”方盈逼視她:“別告訴我你不敢。”
“我……我其實……”真丟臉,要是說出她看不懂,還不得被人笑死。
方展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實在不耐煩,於是脫口而出:“慢死了!你直接告訴她林墨琰是蕭袁的親兄弟不就完了!”
“多嘴!”方盈和東方逸兩人同時出聲。
蘇紫橋沒回過神來,她的思維還停留在方展的最後一句話上,林墨琰是蕭袁的親兄弟,蕭袁是芸妃的兒子,芸妃是先皇的妃子,那麼林墨琰……
天,她真的不敢再想了!